他漠然地收回视线。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吧,游戏一局结束,等待再开一把的时候,发小忽然猛地拿手肘撞他一下:“卧槽,那不是你死对头吗?”
许以琛一愣,再往窗外看过去,细雨濛濛,虞越从马路对面直冲过来,朝着堕落巷的方向,这个时候校门锁着,她只可能是□□出来的。
虞越径直跑进了巷子里,许以琛皱着眉,动作很大地站起来,椅子都翻倒在地。
“卧槽,你干嘛,要去跟校花单挑吗?疯了吧你。”
许以琛觉得虞越才是疯了,那种地方也敢进去?以为那些混混都跟他一样好脾气吗?
“游戏不打了,”他望着身边一圈兄弟,下巴抬起,“走,打架去。”发小傻眼了:“不是吧,你还真打女人啊?”
许以琛纠集一帮人浩浩荡荡杀进堕落巷里,有一瞬间也觉得荒谬,他一个大少爷,千娇万宠,什么时候跟人这样硬碰硬的打过架?何况是一帮他正眼都懒得看的小混混。
战斗很快结束,他们这边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小混混一个个瘫在地上,敢怒不敢言。
虞越和那少年靠在一起,第一次对许以琛说了谢谢。
看着少女在雨中苍白的脸,许以琛心里感觉被什么挠了一下,看着虞越搀着少年离开,很亲密的样子,又不经意皱起眉。
之后和虞越的接触越来越多,就连学校那些人当他们是一对,许以琛也只会笑笑,不会否认,可虞越的身边总有那个少年。
许嘉宴,他总是不动声色,很安静,又很顽强地霸占那个位置,许以琛很快就发现,只要有他在一天,别人永远到不了那个位置上。
很久之后的某一天,他知道了虞越和许嘉宴决裂的事,许以琛非常意外。
他很清楚那个少年对虞越近乎病态偏执的占有欲。
那段时间虞越心情很不好,许以琛天天去找她吃饭,有一回虞越终于开口问了:“为什么啊,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得报警校。”
许以琛在她旁边,回答说:“可能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让你在乎心疼吧。”
虞越端着的酒杯抖了下,她看着许以琛:“怎么可能?别乱说。”
“我没乱说,你的许嘉宴本来就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行了,”她目光清泠泠,酒杯重重地搁到台面上,“不要讲他不好。”
“实话也不能讲?”
她站起来,像看陌生人一样看许以琛:“反正就不要讲。”
许以琛忍着气把所有话咽了回去。
关于那次堕落巷群架事件,许以琛当时就隐隐感觉奇怪,他和一帮人赶到巷子里那会儿,几个小混混都靠着墙,表情痛苦,而许嘉宴就脸上带伤,看着挺吓人,但站得却比所有人都直。
当时还当是他特别倔,强撑着不倒地,情况紧急,加上头脑发热,他带头上去打人,也没过多细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