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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吃完宵夜,又去休息室泡了一杯热咖啡的工作人员,回到二楼,一推开观察室的门,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监察室主任。
对方五十来岁,戴着黑框眼镜,揣着个透明保温杯,木着张脸也看不出心情如何,只问他&ldo;这是干什么呢?&rdo;
工作人员属于第九科,向来和监察室不合,吊而郎当&ldo;指挥我来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呀,我们怎么办事,需要你们监察室指点?&rdo;
&ldo;哦。&rdo;监察室主任点点头,扭头看向玻璃墙对面的问询室。
工作人员暗暗骂他多事,扭头看玻璃墙一看,手一抖,差点咖啡洒出来。
只见汤豆用椅子抵住了门,人在桌子上睡着了,均匀的呼噜声从扩音器里传来,听得出这段时间是真的累着了,睡态可以说十分安详。
&ldo;我上来的时候看到,那谁正过来呢。&rdo;监察室主任老神在在。
那谁!?工作人员皮一紧,连忙放下咖啡,也不顾面不面子,转身就往问询室跑,开了锁,门打不开,好像是被椅子背挂住了,可有椅子抵住了,向内用力也推不开。
这t物资科那些是不是傻b啊?把椅子高度做得这么刚刚好!
拍门叫了半天,里面也没动静。
冲回观察室开喇叭对着问询室里喊了半天话,才总算把小姑娘喊醒了,迷迷糊糊爬起来,给他把门打开。
赶在&lso;那谁&rso;走进观察室之前,工作人员总算是摆好了架势。
唯一的缺憾是,小姑娘半脸桌纹红印,和一脸懵b的样子,实在是………
他飞快地瞟了一眼玻璃墙,安慰自己,其实自己也没做错什么。&lso;熬一下&rso;本来就是是必要程序。
这样总算是镇定了下来,慢条斯理地打开档案记录册,里面有一张问询表,看了半天之后,拿着笔开口时,表情也公式化起来。
&ldo;姓名&rdo;
&ldo;汤豆。西红柿蛋那个汤,豆子的豆。&rdo;
&ldo;今年多少岁?&rdo;
小姑娘不解,他们没有自己的资料吗?老师说个人档案会从学校调送到学院来。她看着对方手中那厚厚的一本档案册,想,他肯定是有的。那为什么还要问?
甚至是对方进来之后,拿着一张纸看半天才开始的行为,也令她感到不解,自己都睡了一觉,他还连进来应该问什么都没搞清楚吗?显然并不应该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这一瞬间,她脑中有一种懵懂的想法‐‐不论是前者和后者,对方都是故意的。
甚至是在她回答之后,他开始记录时会微微皱眉,手里笔划过纸张时而快速,时而停顿的声音,都是故意的。
他想叫她紧张起来。
显然他做到了。
当他打开档案,不紧不慢地一张张看时,她不由自主地观察对方的表情,忐忑于他在看些什么,会不会有什么不利的评价。每当他笔停顿时,她心里就会一紧,自审会不会哪里说得不对,那种轻率的语气是不是会令对方不悦,自己刚才睡觉的事,是不是会得到不好的印象?
甚至她回想起自己被冷置,可能都是故意的。
他想得到什么呢?想看她会不会因为疲惫和未知原因的□□而情绪失控?还是别的什么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