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佳到了这般地步,嘴里还一句一句的顾先生叫着顾淮,听着多么礼貌尊敬的称呼,可手上做的事情,却是截然相反的。
顾淮想不通自己有哪里欠他们什么,便不服气的问:“我和你见都没见过,欠你什么了?”
“话不能这么说。”傅如佳不认可的摇摇头,“顾先生虽不认识我,但你认识郁辛啊。”
“你对我这位弟弟的伴侣,可做过不少难看的事情。”
“我弟弟和他伴侣心善,他们没对你做什么。”
“但我护短,他们的事情就算我的事情,你那些恶心的事情既然做了,那必然是要遭点报应的。”
“老天太忙,没来得及给你,我就先替他把该做的做了。”
傅如佳缓缓说着,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说一件寻常的小事,但顾淮却是越停越心惊。
“你、你想怎么样?”顾淮结结巴巴的问道。
傅如佳站起身,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她慢悠悠的走着,但每一步都让顾淮心凉一分。
这时间过得度秒如年,让顾淮仿若受刑,他的汗已经将他的头发打湿,膀胱也充盈得厉害,让他几欲控制不住。
终于,傅如佳的脚步停了。
“我这位弟弟的伴侣,我看得可是很金贵的。”傅如佳说,“要真算起来你做的那些事情,怕是连你这条命都还不起。”
“我思来想去,你这上上下下看过来,也就这双手值点钱了。”傅如佳的烟枪点了点顾淮的指尖,缓缓说道。
顾淮怕了,彻底怕了。
眼前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顾淮比任何人都更知道自己这双手有多值钱,他虽在内科,但是他们科里也还是有手术的。
腺体敏感,而且构造复杂,有好几样病重的手术,目前全省范围内,做的最好的就是他了。
这也是顾淮为什么会笃定医院会保他的原因。
如今傅如佳打起了他这双手的主意,这根本就是要毁掉他。
不行,绝对不行!
“你还想剁了我的手不成?这是犯法的!你真当你们傅家能只手遮天?”顾淮吼着,汗水却是从他的额头滴在了地面。
“顾先生很懂法啊。”傅如佳嗤笑一声。
她坐到椅子上,歪头看向顾淮,“放心,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做。”
“剁手多血腥啊。”傅如佳收回看向顾淮的眼神,烟枪敲了敲椅子把手,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我看了恶心。”
“我记得,顾先生曾经不止一次拿我家郁辛的心理疾病威胁他吧?”傅如佳说,“既然如此,那就自己也尝尝这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