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干啥呢?没睡一觉?曲文红走到沙发前。回来了?金戈向她点点头,这很平常的简单问候语却叫曲文红万分感动,眼泪差一点掉下来,从昨夜到现在这是她听到的丈夫对自己说的最亲切的一句话,她咬下嘴唇。坐一会儿吧,金戈向一旁挪挪身子,曲文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曲文红无声地挨着丈夫坐下来,金戈长叹口气然后轻轻把她揽入怀中,文红,一切都过去了,真的,你放心,昨晚那事就此为止,今后我绝不再提半个字,你,还有咱闺女,咱们一家三口,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金戈幽幽地说道。
曲文红把头紧紧地靠在丈夫胸前,边掉眼泪边不住地嗯嗯点着头。文红,你的人品我相信,我知道我媳妇是一个什么人,真的,好了别哭了,金戈轻轻拍下曲文红的后背。金戈,什么事都没有,真的,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曲文红仰起脸,金戈越这样她越想表白什么,金戈没说话继而向她眨下眼,曲文红笑了把头又靠了回去。
早上你吃饭了吗?过了许久,曲文红又抬起头。我不饿,金戈轻声说道。那不行,你等着,我去做点,曲文红坐起来用眼看着丈夫。把早上剩下的热一下就行,金戈点头。你就别管了,曲文红起身走进厨房。
客厅里一时又静下来。事情终于有了解决有了个结束,金戈的心中虽还存着一点堵,但较之前已好受了很多,看眼墙上的表已是中午十二点多,此时才感觉到确实有些饿。
金戈,吃饭了,曲文红拉开门喊道。嗬,还真丰盛!饭桌上摆了六道菜,其中四道都是新做的,一旁还有两听啤酒。
金戈,来,我们喝点,曲文红拿过啤酒伸手去拽瓶盖,但用了两次劲却没打开。我来吧,金戈伸过手去,曲文红看看他,无声地把酒放在他手中,金戈打开瓶盖倒了一杯。给我也满上,曲文红把另一只杯子也递了过来,她平日很少喝酒且酒量不大。金戈看看她没有动。没事,金戈,快点的,又不是毒药,曲文红向他一笑。见这样说,金戈不再犹豫把第二个杯子也倒满了酒。
金戈,曲文红端起酒杯,眼望着金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文红,咱俩今后还要在一起过日子呢,别这样行吗?金戈轻声说道。我,曲文红的眼圈一红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用左手使劲擦一把,也不说话拿过杯子咣地与丈夫撞一下,然后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去,金戈,再给我满上,她晃晃手中的空杯,一杯酒落肚脸顿时红起来。
她的心思金戈懂,什么也不说一口喝掉杯中酒,媳妇,今天咱俩还跟以前一样行不行?我喝你看着,他用手背擦下嘴角。曲文红使劲嗯了一声,你再给我倒一杯,就一杯,她央求道。按照她的酒量两杯啤酒还可以承受,金戈点头又给她倒上,这杯不能再干了,慢慢喝,他叮嘱道。金戈,曲文红端起杯似有许多话要说,想过来想过去临到出口只说了谢谢两个字,刚说完又哭出来,她这样叫金戈也很难受,媳妇,别这样说,咱俩是两口子谢什么谢?来,你喝一口我干了,与曲文红碰一下后他仰头又一口喝掉,在酒入肠的一瞬间他也差点落下泪来。
也许是饿了,金戈胃口很好,不仅喝掉了两听啤酒而且还吃了两碗米饭。你上床睡一会儿吧,曲文红对放下筷子的他说道。你收拾啊?金戈扫眼桌子。我也去睡一会儿,先泡着晚上刷,曲文红眨下眼。
曲文红拉起金戈向他们的卧室走去……结婚以来在做爱时曲文红向来不叫床,金戈曾数次请求她叫一点,可每次都被拒绝,但今天她与以往不同,不仅叫了而且叫得非常的响亮绵长。
第20章夫妻试探
上班,回家……金戈真的不再计较短信一事,日子安稳而平淡,仿佛又回到以往,其实不用说他与曲文红的内心都很清楚,事情毕竟发生过,要想一时抹去和忘却根本不可能,只能靠时间来淡忘,这个理两人很明白只是不说而已。反过来金戈倒对辛仪多了份了解,这是一位与众不同的女人,能容人并能客观地看待人事,要不是她那句只要他们没有犯原则上的错误就算了吧的话,真不知道如何来打开自己心中的那个结,对她除了有一种别致的感觉外还存有一丝的感激,感激什么?难道感激她的一番话语让自己断了离婚的念头?想到这他禁不住暗暗摇头。
除了这些金戈还想了很多,他不得不静下心来重新思考自己与辛仪的情感,知道无论从哪一个方面讲自己都不应该,偷偷摸摸苟苟且且对不起妻子对不起辛仪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所有爱着自己的人,自责愧疚痛恨,但除了这些又能怎么样?难道真的一切都不要了就离婚?这样行吗?退一万步讲即使一切都可以,但辛仪会同意,自己也真的会同意吗?他不知道。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金戈没有与辛仪联系,不打电话不上网不发短信不相见,奇怪的是辛仪也仿佛与他一样的心思,一点消息都没有。
其实在内心深处无时无刻他都在想念着辛仪,这种滋味好难受,他硬熬着,到十六天的时候实在挺不住了,他拨通了辛仪办公室的电话。你好,辛仪平淡的声音中隐含着一丝无奈和等待。你好,金戈忙应道。辛仪不说话,你,还好吗?金戈轻声说道。不好,辛仪答道,两人一时无语。
你想我了吗?过了一会儿辛仪幽幽地问道。金戈不说话。想不想?辛仪仍旧不罢休不舍不弃地问道。想,金戈只好说出心里话。那头的辛仪呵呵地笑起来,笑到一半却突然叹了口气。怎么了?金戈问道。没怎么,舒服,辛仪一如以往般答道。你们,你们忙吗?金戈没话找话地说。还行,辛仪又叹口气。
前段时间的手术使辛仪有了许多的感受,一方面感到生命的宝贵人生苦短,另一方面也深深体味到马国维和金戈对自己的珍爱,面对这两个男人的爱,她犹豫彷徨甚至有些无所适从。
马国维对自己是真心的,为自己花掉多少钱,哪怕失去所有直至要饭抢劫他都会毫不犹豫,远了不说,从自己做手术及回来的这一段时间看,他对自己是精心呵护、百般照顾,许多事情都顺着自己,都在看自己的眼色行事,从世俗讲,他是个好丈夫好爱人;同时辛仪清楚金戈也爱着自己,与马国维不同,金戈的爱清新而更让自己心动,虽然不多,但真挚难舍。有时会想,算了吧他妈的愿意怎么就怎么的吧,索性顺其自然顺了自己,但说归说想归想,冷静下来才发现一切都是那样的无奈,自己毕竟是生活在现实中的人,有些事情,尤其婚姻情感更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何况这个意愿是那样的难以抉择。这也是辛仪这么长时间没联系金戈的原因。
冤家!顺其自然吧,今天在接通金戈电话的时刻,她下定了决心。你嗓子怎么样?你还好吗?停了一会儿金戈说道。挺好的,对了,你呢?跟你家她好了?那事过去了吗?虽然不是十分乐意提到曲文红但辛仪还是问道。金戈嗯一声说,好了,我们现在虽然没真的回到从前但好像已经是了,挺好的,放心吧,按照你告诉我的只要没犯原则上的事就不是事的指示,我没再过问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