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孜芸深吸一口气:“季总和虞家的婚礼,我会好好挑礼物的。”
咖啡的热气已经变冷。
季北秦了然,不再强逼。只是出于镇定,半调侃了一句:“祁总好像很盼着我跟虞家联姻,怎么,你有好处?”
“说笑了。”
祁孜芸随意的端茶:“我是长辈嘛,只会说这些。”
从咖啡厅出来,季北秦坐回车里,表情已经不复来时的冷静。
他叮嘱骆曲跟着祁孜芸,又在祁孜芸曼城的洋房门口等了三天。
但对方没说谎,这里确实没有江洛的身影。
”季总,接下来去哪?”
到英国的第四天,骆曲没了目的地,有些懵。
季北秦靠在酒店套房的沙发,下巴上一点淡淡的青渣,睡衣皱着边,脸色却像是一夜没睡。
这是在国外,他不可能像在国内一样,对江洛全方位的派人,放定位。
也不可能用一个名字和季家的权利,就把这个人的轨迹全部握在手里。
祁孜芸其实是他最后的希望。
走到这一步,季北秦真的不知道,他去哪里还能再找到江洛。
沙发上的人一直没说话,骆曲站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程,忍不住提醒:
”季总,我们最迟明天要回程。詹总和宇辰的启动仪式是下周一。还有公司年会,您接手的第一次,闻总的意思是办的隆重一点。海城还有三个项目的最终审批,还有时代财经的开年封面拍摄…”
骆曲的声音他已经听了很多年,却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陌生过。
季北秦突然觉得,这些事情似乎都和自己无关,听上去除了繁琐,并没有太多意义。
他甚至动不起脑袋思考。
桌上的西餐早就凉了个透,最后还是骆曲皱着眉叫醒了他,确认定好的回国机票。
季北秦看着那两个大大的“南城”,说不出话。
他发觉自己竟然不想回国。
也没有心思处理骆曲刚才罗列的所有公事。
他甚至有一种再拖下去江洛就会慢慢忘了他,感情不复存在的中年担忧。
窟窿越变越大,再也补不上。
爱丁堡。
离曼城好几个小时车程的英国北边,公路上停着一辆金色迈巴赫,车里坐着两个人。
励笗在副驾,他从出了国,就陪着江洛漫无目的的闲逛,对方倒是不怎么需要他开车,只是简单的拎拎东西,买买菜。
车是江洛今天新提的,祁孜芸对他肯尝试出国生活很欣慰,二话没说就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