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浅浅鄙视她,&ldo;你刚起床吧?&rdo;
&ldo;嗯。&rdo;
&ldo;昨天又通宵?&rdo;
&ldo;嗯。&rdo;
&ldo;你舌头让狗吃了?&rdo;
&ldo;姐累得都跟狗似的,按理说昨天星期天不应该有那么多客人吧,太反常了,全是人,一直忙到今早四点。姐到家收拾收拾六点才睡下。到你给我打电话,八个小时都没睡上。&rdo;
徐小可在cb做陪酒小姐,工资比一般的打工多,相对的工作时间也比较晚,一般是八点到十二点,客人多的时候到下半夜,挺辛苦的。每天要接触各种变态的日本人,虽然肉体上没有什么,但是精神上饱受摧残。
尤浅浅拉着她去星巴克,&ldo;在东京你还想保持八小时睡眠,你还有什么不着调的愿望说出来让我鄙视一下。&rdo;
徐小可不理她,对服务员说:&ldo;一杯黑咖啡,一杯热可可。&rdo;
喝着热可可的尤浅浅还在思考礼物的问题,&ldo;小可,你说我给欧子铭买点什么既能拿得出手还花不了多少钱呢。&rdo;
&ldo;买套情趣内衣把自己送上他的床。&rdo;
&ldo;你是想说我很拿得出手?&rdo;
&ldo;你别曲解我的意思。&rdo;
尤浅浅挠头,一脸单纯的问:&ldo;我怎么觉得是正解呢。&rdo;
徐小可瞪着眼睛去揪她的脸蛋,&ldo;尤浅浅,你什么德行姐还不知道?别人以为你傻,姐可不上这个当。&rdo;
尤浅浅瞪眼推了一把徐小可,&ldo;你别把我说得跟美杜莎似的。&rdo;
&ldo;你别诋毁人家美杜莎。&rdo;
尤浅浅对衣服的牌子不是很讲究,但是在楚晴雯和徐小可的影响下,对一些品牌还是耳熟能详的。头一次帮欧子铭洗衣服的时候,她张着嘴一件件看,&ldo;这是arani、这是burberry、这是polo……&rdo;
欧子铭刚洗完澡出来,坚硬的发丝犹在滴水,迎着阳光嘴角弯起一个弧度,&ldo;你转专业了,改成品牌营销了?&rdo;
&ldo;切,有钱人了不起吗,有钱人都不幸福。&rdo;
&ldo;你这就是典型的酸葡萄心理。&rdo;
尤浅浅仰头长叹,单看欧子铭穿衣服的牌子,送什么她都拿不出手呀。拉着徐小可逛了半天的小田急百货一无所获之后,又逛了o1o1男士馆,不是对着价钱叹气就是对着商品摇头。
徐小可看不下去了,&ldo;浅浅,我怎么觉得有时候你脑子不带转弯的,有个想法甭管是对是错,非得一路贯彻到底。&rdo;
&ldo;小可,你可以把诽谤我的话说得再直接一点,我不生气。&rdo;
&ldo;送人礼物不一定要送贵的,送的是个心意。再说了,要是比贵重,你卖血卖肾卖身也不够看的。&rdo;
尤浅浅承认徐小可了解自己,往往一针见血精确到位的直打她七寸。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眼角一瞥正好看到施华洛世奇的柜台,脸上立刻笑开了花,&ldo;姐姐我灵光一现,知道送什么了。&rdo;
欧子铭在东京有那个几个狐朋狗友,多半是家里派出来历练的,一听他要脱离苦海,轮着班的要给他庆祝,他由着他们闹腾只是把周四的晚上空了出来。
周四那天天空阴沉,飘着零星的小雨,工作上的交接手续都办好了,欧子铭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和撑着伞走过的行人,觉得时光恍惚了起来,两年的时间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过,平淡的按部就班的生活中渗透着某种不知名的情感,他试图伸手去抓,却如指间流沙细碎的令他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