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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他害怕了，这是无疑的!他却温柔地笑着说：

&ldo;今天晚上，我会怕得更厉害…&rdo;

我再度意识到要发生一件不可弥补的事。我觉得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这时我才明白：一想到再也不能听到这笑声，我就不能忍受。这笑声对我来说，就好象是沙漠中的甘泉一样。

&ldo;小家伙，我还想听你笑…&rdo;

但他对我说：

&ldo;到今天夜里，正好是一年了。我的星球将正好处于我去年降落的那个地方的上空…&rdo;

&ldo;小家伙，这蛇的事，约会的事，还有星星，这全是一场噩梦吧?&rdo;

但他并不回答我的问题。他对我说：

&ldo;重要的事，是看不见的…&rdo;

&ldo;当然…&rdo;

&ldo;这就象花一样。如果你爱上了一朵生长在一颗星星上的花，那么夜间，你看着天空就感到甜蜜愉快。所有的星星上都好象开着花。&rdo;

&ldo;当然…&rdo;

&ldo;这也就象水一样，由于那辘轳和绳子的缘故，你给我喝的井水好象音乐一样…你记得吗?…这水非常好喝…&rdo;

&ldo;当然…&rdo;

&ldo;夜晚，你抬头望着星星，我的那颗太小了，我无法给你指出我的那颗星星是在哪里。这样倒更好。你可以认为我的那颗星星就在这些星星之中。那么，所有的星星，你都会喜欢看的…这些星星都将成为你的朋友。而且，我还要给你一件礼物…&rdo;

他又笑了。

&ldo;啊!小家伙，小家伙，我喜欢听你这笑声!&rdo;

&ldo;这正好是我给你的礼物，…这就好象水那样。&rdo;

&ldo;你说的是什么?&rdo;

&ldo;人们眼里的星星并不都一样。对旅行的人来说，星星是向导。对别的人来说，星星只是些小亮光。对另外一些学者来说，星星就是他们探讨的学问。对我所遇见的那个实业家来说，星星是金钱。但是，所有这些星星都不会说话。你呢，你的那些星星将是任何人都不曾有过的…&rdo;

&ldo;你说的是什么?&rdo;

&ldo;夜晚，当你望着天空的时候，既然我就住在其中一颗星星上，既然我在其中一颗星星上笑着，那么对你来说，就好象所有的星星都在笑，那么你将看到的星星就是会笑的星星!&rdo;

这时，他又笑了。

&ldo;那么，在你得到了安慰之后（人们总是会自我安慰的）你就会因为认识了我而感到高兴。你将永远是我的朋友。你就会想要同我一起笑。有时，你会为了快乐而不知不觉地打开窗户。你的朋友们会奇怪地看着你笑着仰望天空。那时，你就可以对他们说：&lso;是的，星星总是引我欢笑!&rso;他们会以为你发疯了。我的恶作剧将使你难堪…&rdo;

这时，他又笑了。

&ldo;这就好象我并没有给你星星，而是给你一大堆会笑出声来的小铃铛…&rdo;

他仍然笑着。随后他变得严肃起来：

&ldo;今天夜里…你知道…不要来了。&rdo;

&ldo;我不离开你。&rdo;

&ldo;我将会象是很痛苦的样子…我有点象要死去似的。就是这么回事，你就别来看这些了，没有必要。&rdo;

&ldo;我不离开你。&rdo;

可是他担心起来。

&ldo;我对你说这些…这也是因为蛇的缘故。别让它咬了你…蛇是很坏的，它随意咬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