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过后,眼泪就那么吧嗒吧嗒的掉下来,落在手机上,落在那条短信上。
&ldo;咚咚咚&rdo;一阵敲门声。
不用问周灿也知道是谁,她收了收哭声,但仍然有些哽咽。
&ldo;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好吗?&rdo;
门外没有作声,也没再敲门。
周灿心里的那个委屈啊,一浪比一浪高。
想着从小到大自己生活在什么样的家庭环境下?想着怎么一次次目睹父母间的大吵大闹,难解难分。
而对比同学和小伙伴,她好像是个没爹没妈的一样。
不对,没爹没妈哪有这个精彩!
凭什么就因为周成山花心的错误,就让她和陈春雨过那种日子呢?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眼泪从嘀嗒转变成了哗哗的掉下来。
直到敲玻璃的声音响起。
她转过头去一看,秦烈正贴在窗户上……
眼泪都没来得及擦,几步跑到窗前,带着颤音,&ldo;你搞什么啊大哥?&rdo;
边说边去开窗户。
窗一开,秦烈跃过窗台,一把抱住她。
他没有说话,手就那么顺着周灿的发丝,后背,直到她因为哭泣而发颤的身子慢慢恢复平静。
周灿其实很怕他会问为什么,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样的家庭状况以及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在她看来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秦烈抱着她挪到床边坐下,原本的泪痕干涸在脸颊,眼影眼线都花了,她现在看上去就像个楚楚可怜的流浪喵。
即便如此,被周成山打过的那边脸,还是有很明显的红肿着。
&ldo;我的小花猫脏兮兮。&rdo;秦烈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
他说完,起身去洗手间拿了一瓶卸妆水和卸妆棉,顺便开火煮了个鸡蛋。
饶是第一次给人卸妆,他的动作也是轻柔细致的,并没有让周灿有一丝不适。
等到完全卸掉了,他才发现,那边脸红肿的这么厉害。
他去厨房把煮好的蛋拿出来,隔着一层手绢儿轻轻的在她的脸颊来回活动。
周灿全程就这样躺在他的腿上,任由他来回摆弄。
她忽然觉得,秦烈这个看上去冷冰冰的人,怎么能这么温柔?面面俱到。
而且……不问闲话!
如果她是一直这样一个人呆着怕是要哭上一天一宿的吧。
他虽然没怎么说话,但是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想象反倒没那么难过了。
&ldo;好了,不疼了。&rdo;周灿抓住他的手,然后把鸡蛋从手绢里拿出来。
照着自己脑袋一磕,蛋壳裂了,她顺手开始剥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