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不识好歹,老夫来看看你睡得习惯与否,却突然向老夫出手!好大的胆子,纳命来!”
鹰爪轰然震碎两扇门,真气瞬间炸裂,一招未尽,整个房间轰然崩塌。
鹰爪功自然不会像乱屠的拳劲那样,一拳下去就是一座山头,但是它的威力是以穿透为主。
所以房间炸了只是表象,再往后的庭院围墙和外围的几栋土楼都被冲出了一个大洞,才是鹰爪功真正可怕的地方。
丁鹰向花生出手是必然的,其实花生心中明白的很,要想活必须过了三关才可以。
第一关就是不跟商队继续北上,第二关是不留在雀刀门,这两个花生都做到了,但是第三关则是没有察觉到丁鹰的存在,安然入睡之后丁鹰自然会离开。
花生也想过,安然无事的等到天明,带着高明一起离开,下次来到斗鹊关进入雀刀门,大家还都是好兄弟。
可是这种虚假的关系,让花生觉得恶心。纵使江湖不是快意恩仇,也不至于太过尔虞我诈吧。
再给丁鹰一次机会,花生是这样想的,他希望丁鹰能够大大方方的承认,希望丁鹰能够洒洒脱脱的从他房中离开,希望丁鹰明天一早还能将自己和高明送出斗鹊关。
如果真的是这样,花生下次再路过这里,他一定还会来找丁鹰喝酒。
可惜,丁鹰还是小气了一些,为了一趟报酬丰厚的押镖活,为了一个坐了大半辈子的破烂首席供奉,竟然连江湖情谊都可以丢在一边,连仁义道义都可以不管不顾。
烟尘散去,丁鹰拍了拍袖子,摇了摇头,还在替自以为已经死在了自己鹰爪之下的花生觉得可惜。
结果花生还站在那里,手中拿着崂筠送他的酒葫芦,一抬头将酒尽数倒进口中说道:
“我已经将在你们雀刀门灌满的酒水全都喝了,咱俩也算是恩断义绝了。我也不要求你道歉,你只要将刚才的话当着你门人的面澄清了就行,免得以后再麻烦。”
花生还对丁鹰笑了笑说道:
“毕竟丁老前辈你是知道的,晚辈最怕麻烦。”
丁鹰强颜欢笑,走到近前似乎想要拍一拍花生的肩膀,谁知道他竟仍然不知悔改,临时以掌便爪,自上而下再度朝花生袭来。
花生再次躲过,他原本站着的地方,被丁鹰轰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丁鹰再次转头看去,发现花生已经戴上了画有三头蛇纹样的黑色面甲,痴笑一声说道:
“我们早都已经看到你的面容了,又何必多此一举脱裤子放屁?”
“我戴面甲杀你,你却说是脱裤子放屁,丁老前辈,你将我这面甲比喻成裤子也就算了,你还将自己比喻成屁,这未免太妄自菲薄了吧?”
雀刀门一众门人都已经到了,听到花生这样说,有的甚至都没有憋住笑。
丁鹰气的脸发紫,但是花生紧接着说的话,让他更加愤怒。
“老门主,你其实一直都没走吧?如果现在你和丁老前辈一起出手,晚辈倒真有可能死在你们雀刀门。但是你不会出手对不对?因为你已经知道,丁老前辈知道你要拉拢我去代替他,所以这一战,你更希望死的是他吧?”
听到花生当众拆穿了自己的心思,门主直接想要暴起杀人,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正如花生所说,如果花生被丁鹰杀了,那丁鹰下一个要杀的人自然就是门主自己。
“六七十年的交情,就为了一点点权力,就不要了,你们的江湖实在是有些……”
花生说到这里,丁鹰再次出招,结果花生再次躲过的同时,一拳打在了丁鹰的侧肋,继续说出了两个字:
“弱小。”
随后便是花生的攻势,每一拳都收着真气不外放,但是每一拳都结结实实的将纯粹的武者真气轰进了丁鹰的体内。
终于在最后丁鹰含恨的眼神中,花生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口袋里捏出几粒花生米丢进口中说道:
“果然四境和四境还是不一样,这纸糊的境界还敢说自己是灵武四境圆满,体魄比我三境的时候还不如,活该你爆体而亡了。”
听到“爆体而亡”四个字的时候,丁鹰瞪大了眼睛,恨意变成了畏惧,下一刻,血肉横飞,洒满了整个雀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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