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具体的打算,”林烝说,“曼查克沼泽在新奥尔良周边,也许他们会去。”
“你不和同事一起?那你去什么国外,是有什么事吗?”桑野问。
“新奥尔良那边有一位船舶大亨和父亲之间有合作,他在夏季举办生日宴会,邀请了父亲和我。”
桑野扬起眉毛笑:“林煦岂不是要气死,他不是接手了林氏的物流方面吗?人家不请他请你,这不打他的脸?”
“那又怎么样,”林烝傲慢地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我也姓林,就算不回去挑梁做事,林氏也有我的股份。何况林煦之所以要接手物流,是为了和我争风,正好那时候我觉得林氏的物流足够成熟,我不爱守成,想要跳脱林氏的掌控,就顺水送他了。”
桑野突然冷哼,耍性子道:“你对他比对我大方得多。送我一个小酒馆,直接送他一个上市公司,偏心啊。”
“送了位置又没送股份,你吃什么醋,”林烝说,“是他抢的还是我扔给他的他自己心里有数,那些人精更有数,股份还在我手里呢,让他干活而已。我爸现在虽然已经在逐步让权,那也是让给我大哥,不是让给林煦,林煦持有的股份和我是一样的,但是他要做事,我不用。”
“对,”桑野拖着嗓音奉承,“你另外开公司赚钱,还白拿分红。坏啊烝哥,你坏透了。”
林烝问他:“团建你去不去?和我一起去参宴?”
“不去,没有邀请函我用什么身份去?林家少爷的男伴?”桑野嗤笑。
林烝想说他可以为他要一份邀请函,但依照桑野的傲气来看,这么说多半也成不了事,想想便作罢,转头问起另一件事来:“绵山上的审批下来了吧?”
“嗯。”
“康爵酒店那边请的是我相熟的一批年轻团队,他们做得很不错,晚上和他们的工程师吃饭的时候,他说他们的另外一个团队准备竞争绵山的项目。”林烝想说如果桑野不要这个团队的话,他就把他们拿去搞酒吧的建设,但显然桑野理解错了。
桑野拧起眉头:“你这是要给我塞人?”
这件事就有些触及他的底线了,在桑野的思维里,他们在工作方面是互不干涉的,因为彼此都足够成熟独立,如果在工作上有所牵扯,感情里就像掺进了杂质。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对他的工作指手画脚,情人是一定不可以的,恋人……他是真的不明白这种关系应该怎么处理,但他不想林烝掺合进他的工作。
“不,”林烝说,“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内定人选。”
“这和你要塞人有区别吗?”
“……”林烝皱眉,“阿野,你总是误解我的想法。”
“你也总是插手我的生活,”桑野说,“私下里怎么样只要是我的忍耐范围内我都能接受,但是公事上我以为你会有分寸。”
林烝一时间觉得桑野有些不可理喻:“我不知道我参与你的生活是一件需要你‘忍耐’的事情,如果你觉得这会让你难以接受,我无话可讲。”
林烝说的是他们的生活,桑野却理解成他要塞人这件事,顿时来了脾气:“当然为难!我之前也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林烝顿时从床上坐起来,死死地盯住他,在说出更过分的话之前他陡然停顿,紧紧地抿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