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可以帮你弄到。问题是,你能答应我,弄到签字和盖章之后就放了他吗?”
“我想应该可以。前提是,你不会嫁给他!”滕洛逼视着菲蓿,不含一丝柔情。
“那好,让我去他那里。”菲蓿急不可待地走在前面。
滕洛望着她的背影,脸色凝重极了。
他不想事情不按照他的预想去进行,毕竟,为了今天的这个局面,他赌上了全部……
“什么?你疯了,是吗?”冬琪尖利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难道想把整栋楼的人都吵醒吗?”滕洛低声制止道。
冬琪闭上嘴巴,赌气地甩开滕洛,走到沙发前坐下。
之前刚刚洗完澡,正要上床入睡,不期然却响起了敲门声。
她猜测,也许是滕洛。
打开门,果然是他!
尽管被她猜中,可惊喜还是有的。
“我决定放了楚尔!”
她冷着小脸,坐在沙发上。
滕洛耐着性子,走到她身边坐下。
“能听我解释吗?”他的态度里一点不含谦恭。
完全是不卑不亢的样子。
冬琪就怕他这样一副有主见的架势,“好,我看你要怎么解释。”
“现在僵在这里,得不到他的签名和盖章,一切都是徒劳的。拖得时间长了,万一中间发生一点什么差池,这个责任由你来负还是由我来负呢?”滕洛冷漠地问道。
冬琪一时语塞。
滕洛见她有些迟疑,就揽住了她的肩膀。
“你到底在怕什么?”他的声音很柔。
“我,”冬琪忽然打了个冷颤,“我怕的是,只要他活着一天,就有翻身的机会。一旦他翻了身,我们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她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楚尔那冰冻一般的斥责之声。
他从来都没有对她展现出过一丝温柔。
就连新婚之夜,也是在粗暴中度过的。
做完爱之后,他连一个拥抱都没有给她,就冷冷地下了床,离开了她的房间。
留下的,是一张脏了的床单,和她那狂奔的泪水。
之后的日子里,她掰着手指头算着跟他欢好的次数。
次数很少,只用双手数一次即可。
每一次都是冷冷的,没有前戏,也没有温软的言语,就连肢体语言都是简单的不带些许柔情的。
尽管当初嫁给他是带着一定的目的性的,但她的怨气还是日益加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