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怿辰笑着回道:“昨晚是我在乌托镇睡过的最好一晚,陈大姐。”
“出门之前,你最好喝点东西,暖和暖和身子,想喝点茶吗?”
“你这里有没有卡布奇诺?”彭怿辰说出这句话,感觉自己的智商都降低了,楚飞这个人物的自大和无知,他现在已经了解的越来越深刻了。
“不好意思,你说的是什么东西?卡巴起落?…”作为一个五十来岁的农村大姐,不知道洋咖啡的名字非常正常。
陈大姐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你看我们这只有红茶和普洱茶,你将就的喝一点?”
彭怿辰接过大姐手上给他倒好的一杯红茶,无奈的笑了笑,“这杯就可以。”
陈大姐脸有点红,笑着问:“楚老师,你说的这个‘卡巴起落’是个什么东西,下次你再来,我给你买好,准备上。”
彭怿辰感觉自己都快羞死了,脸上却只能装出满不在意的样子。
“哈哈,是卡布奇诺,这是一种咖啡的名字。您不用这么麻烦准备了,这个红茶就很好喝。”
陈大姐听他喜欢喝红茶,才有些释怀了,笑着说:“楚老师,今天的镇里举办的‘草老鼠’活动可有意思了,你去了可以好好玩玩。”
“‘草老鼠’?你说的是土拨鼠之日的活动吧,我一定会好好玩的。”
两个人又闲聊了两句,彭怿辰喝完了红茶,吃了一块餐厅里的饼干。
他放下杯子,准备出门。
陈大姐突然叫住了他:“楚老师,你今天晚上还住么?”
彭怿辰表现出很高兴离开这里的样子,对陈大姐回道:“今天离开的机率是100%。”
因为土拨鼠之日的活动现场,离彭怿辰住的民宿旅馆很近,他干脆直接走着去现场。
刚刚走出两条街,拐过一个街角,突然一个年老的乞讨者伸出手,向他乞求一些帮助。
他本想掏出一些钱给这个老人。但想想现在楚飞的情况,只能把手又缩回了口袋。
绕过乞讨的老人,彭怿辰正想接着赶路,旁边突然杀出一个衣着光鲜,满脸奸猾的中年人。
“楚飞?你是楚飞吧。我就知道是你!”中年人好像早就认识彭怿辰的样子,走上去就给他来了一个拥抱。
“老同学,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听说当上了市电视台的主持人,已经是大明星了啊。别说你不记得我,我可是你高中同学啊!”
彭怿辰当然知道他根本不是楚飞的高中同学,无奈的看着对方,一句话也不说。
那个中年人根本不在乎彭怿辰的反应,继续笑着套近乎:“兵!想不起来了吧?我是韩森啊,大鼻子韩森、秃头韩森,你不记得了?”
说着,他还把头上的帽子拿起来,果然头上一根毛都没有,彭怿辰看着都感觉冷。
中年人立即把帽子又带上了。
“少来了,哥们,我们都是市六中的。我还当过班上的文艺委员,在元旦晚会上表演过口技,卟卟卟卟……”
彭怿辰知道他是想学小号的声音,但怎么听都感觉像是在放屁。他强忍着笑意,还是装作满脸茫然的样子,不说话。
韩森看彭怿辰没反应,接着套近乎:“兵!你记不记得,我高三的时候,还出过水痘,差点毕不了业……”
彭怿还是不说话。
韩森又说:“我想泡你表妹,你还打了我一顿。”
彭怿辰不想再看他在大街上手舞足蹈的样子了,顺着他的话说道:“韩森,你是韩森,我想起来了。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当上口技演员了?”
韩森一看彭怿辰搭话了,就好像看到红布的公牛,兴奋的拉着彭怿辰的手。
“兵!你猜怎么着,我现在是保险经理人。你买过人寿险吗?我这里有好几个特别实惠的险种,你随时都能再多买一份,老同学,你买一份,我给你最低价,打个八折,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