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那么短,一生何求‐唯智慧与幸福耳。
王博和甜菜现在离开了丽江,在大理古城洱海门
旁租了一个行将坍塌的老院子。他们自己动手,改成
了一间客栈,起名无音社,推开窗就是宁静的田野。
那是个很偏僻的去处,不知能维系多久,如果你
去大理,请住在他们的院子里吧。有机缘的话,听听
他俩合唱的《想把我唱给你听》。
王博和甜菜的孩子也快出世了,我尝试着想象他
俩抱着孩子站在我面前要压岁钱的模样,忍不住微
笑。
滇西北是片海洋,暗潮汹涌鱼龙混杂,王博和甜
菜是两尾偶尔游过我身畔的鱼。我和他们结伴同行过
一小段水路,又各自融入了不同的洋流。他们经历
的,我也曾经历过。他们即将经历的,也是我必将去
经历的。我在他们身上,看到的是本我的出口、自我
的力量、成长的勇气,以及一种触摸智慧的奇异触
角。
这是一方八风吹皱了的江湖,随波逐流的日子里
能与他们结缘,是我的荣幸。
我有种预感:未来未知的年月中,我们会各自画
完一个曲线,再度并行在同一方真空妙有的水域。
[预约你的墓志铭]
这是个性感的女人,也是个注定要在路上走到死
的人。
她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真实生动的野性。
她一直在恣意生长。
有一天,她坐在大冰小屋的角落里喝酒。别人都
捏着小支的风花雪月,她攥着一大瓶青岛啤酒,光着
脚,抱着腿坐在卡垫上。她不怎么和人聊天,只是专
心喝酒,喝酒也不出声音,悄没声儿的就是一瓶,悄
没声儿的又是一瓶……她像古龙描写的那些女人一
样,酒越喝眼睛越亮。
我给别人介绍她:&ldo;这是我的老朋友白玛央宗,
拉漂。&rdo;
她侧着脑袋,笑笑地问:&ldo;垃圾一样飘荡的人
吗?&rdo;
我哈哈笑着对她唱:&ldo;麦克,你曾经远远飘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