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媻却垂眸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唯唯诺诺坐到自己身边的狐狸脸青年,看这人浓妆艳抹的,身上明明冷的要死,还要给自己倒酒,又瞅了一眼戴庙和刘善身边也都凑了个匈奴美女,就自己这个是男的,一时间沉默了一会儿,心想自己和男人纠缠不清这个事儿难道单于都有所耳闻,所以专门给自己的男的?
一切都不得而知了,唯一知道的是,身边的青年是真的冷,顾媻一边吃菜,一边都能听见对方吸鼻涕的声音。
他并不善良,但也不坏,不会脱下自己的衣服去温暖别人,但他可以回头跟站在自己身后保护自己的霍运说:“再去那件大氅来。”
霍运臭着脸站在后头,一脸高手的氛围萦绕他全身,谁人看了都不敢唐突半分,闻言冷着脸皱着
眉头,蹲下来在顾媻耳边说:“怜香惜玉?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媻微笑附耳说道:“让你动弹一下怎么比登天都难,做个样子罢了,我难不成是个色魔不成,见个模样好的男人就走不动道?那你这样的我怎么就不动心呢?”
这话怼得霍运一愣,随即耳根都是一红,拔腿就去办事儿了。
顾媻可没管自己说的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可不惯着这位大爷,当时冒充高手差点儿害他英年早逝的事情还没找这位爷算账呢。
再看身边只知道给自己倒酒的匈奴青年,顾媻无意识地看着这人的手,忽地皱了皱眉,又很快松开……
之后的酒宴便没什么好聊的,顾媻觉得古代酒宴大体就这么回事儿,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现代看一场电影来得舒服。
好在他是千杯不醉,在喝到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装醉,让人把他抬回去后,顾媻到了自己的住处,拉住刘善悄悄一问,果然那位匈奴美人也跟着他回来了!
刘善人都是晕晕乎乎的,看顾媻刚才还晕死过去了,这会儿却眸色清明,不由得震撼佩服:“顾、顾大人……您实在是……实在是高!”
“哎,你快回去歇着吧,明日叫上戴庙,我有要事相商,对了,那些匈奴美人可能也被送回到你们的住处,记住,千万别碰,我感觉不对劲,今日看见的匈奴单于不像是真的,可能是替身,没有帝王之气,完全没有,且他全程没有和我们聊和亲的事情,就是很不对劲,你去和戴庙说一下。”顾媻其实并非不放心,戴庙这个人这么仇视匈奴,应该不会做,可怕就怕人家趁着他们都醉了搞脏的。
刘善结结巴巴地答应了,跌跌撞撞回自己的住处睡觉去了。
顾媻则继续装醉,他猜一会儿来服侍自己洗脸刷牙脱衣服的,绝对不是自己领来的霍运或者小丁,而是那位匈奴青年。
他斜靠在架子床上,思索着那个奇怪的单于到底是想要搞美人计腐蚀自己还是想要做什么的时候,门忽地‘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他眉头一跳,控制自己不要太过清醒地看过去,他装成迷醉的模样,懒散望向门口,当真看见方才坐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倒酒的年轻匈奴美人端着水盆子进来。
这匈奴美人不会汉语的样子,目光深深看了他一眼,就走过去,脱下顾媻给的大氅,伸手打湿帕子,又拧干,最后走到顾媻的床边来,一点点细致地给顾媻擦脸……
一遍遍的……一点点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媻对这人笑,这人也笑,却绝没有半分的谄媚和舞男的氛围,反而很是清淡夹杂几分无法言语的幽怨……
有意思。
顾媻赶紧装睡过去,他倒要看看这人想要闹什么幺蛾子。
结果一夜过去,这人也只是老老实实扮演一个舞男的角色睡在他的脚踏上,第二天醒来,又跟小丫头似的伺候他更衣洗脸刷牙,活脱是要在顾媻这里生根发芽的样子。
顾媻暂且没有头绪,任由这人给他擦脸,却没想到刘善急冲冲的跑了进来,一脸大事不妙的表情,喊道:“不好了!顾大人!糟了糟了!昨夜你嘱咐我的事情,真是不得了,我……哎,戴庙那边,跟着去的女子竟是被欺辱后抹脖子了!现在如何向单于交代?!那女子好像是单于认的妹子,这……”
顾媻悬在头上的问号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眉心的紧皱,来了,他就知道有诈,爆出来竟是让他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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