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令扫过几眼摇头:&ldo;为什么要盗阉马,你们查案的弄想不明白,我当然也想不出道理。&rdo;
&ldo;你是说阉马没特别大用?&rdo;李延心紧抽了一下,&ldo;再想想看。&rdo;
钱署令拢起眉头,眼睛蓦地一亮,一拍大腿,笑道:&ldo;哦,我想去来了!丢马的这几处正好是涿洲牧马监管辖地带,那里方圆三十里,是不允许母马随便出入的,所以地方百姓一般就养阉马居多,不养母马。&rdo;
&ldo;……&rdo;
钱署令说得开心,又见跟前两人一脸糊涂,又道:&ldo;两位大人,我去取各地牧马监驻扎点的地图来给你们看。&rdo;
不一会儿,地图呈上。
&ldo;这里就是涿州牧马场。&rdo;
宝公子低头将丢马的几处,在地图上寻出,果然都是在牧马场附近。
&ldo;我看啊,哪些盗马的没什么马可以偷了,只好对阉马下手。&rdo;钱署令非常神气,充当一副屡破奇案的架势。
&ldo;可为什么牧场附近不能母马呢?&rdo;宝公子托腮。
&ldo;怕偷马种呗!&rdo;钱监令又解释。
原来这处牧马监放牧的都是种马,每月春季会等其他圈养母马牧马监将母马送到牧场,与其交合配种。牧马监怕有贼人趁机偷马种,所以有法令规定附近百姓不能擅养母马。
&ldo;母马和种马是隔离饲养?&rdo;李延皱眉,配个种还要将母马赶来赶去,多费神啊。
钱署令点头:&ldo;因为种马发情不定,而母马发情从三月开始,约到七、八月方止,发情只有五日,其中间隔近二十日。非这期间,种马是近不了母马身的;所以,我朝定规种马与母马分开圈养,以免马匹不必要的受伤。&rdo;
李延偷眼只见宝公子口半张,听得一愣愣的。
&ldo;可为何是母马走动?&rdo;
&ldo;那是因为就算母马发情,瞧见不顺心的种马靠近,依旧会反击;所以选母马往回,路程不远,也能消耗些体力。&rdo;
&ldo;原来种马可以一直发情,母马才有五日。&rdo;宝公子骤然抬头,神经兮兮地问道,&ldo;那如果母马发情,种马正好没兴趣,不理会呢?&rdo;
李延听后,目光飘移做无视状,心里却狠狠地暗骂:你就爱这类问题。
&ldo;嗯……种马不发情,就喂配上春药糙料,到时候就什么都要上。&rdo;钱署令笑不可抑。
&ldo;这春药怎么配的?&rdo;宝公子灼灼欢笑着,人向前倾,冷不丁被李延死拧了下胳膊,&ldo;噢噢,我是说……我们能去次涿洲的牧马监吗?&rdo;
钱署令为难:&ldo;去是可以,可按时季,正牧马监配种的日子,那边必然很忙,可能顾不了二位大人。&rdo;
好奇心切的阮宝玉当然不肯罢休,夺命宝光笑再次发挥作用,没几句骗到了兵部牒令,他欢天喜地跨出了门。
&ldo;阮少卿,请你不要笑得如此y荡,可以吗?&rdo;
&ldo;李延,我突然有了一个很恶毒的想法。&rdo;宝公子得意地笑笑,&ldo;我们先赶去涿洲吧,快马加鞭半天的路程,说不定正好有眼福,能看到举世名驹在配种。&rdo;
李延没料到他花痴病日渐越长,居然到了连骏马都不放过地步。他调整了呼吸,干眨了几下眼,静静地缩到一边,关切地问:&ldo;你这几日该发病了吧。&rdo;
&ldo;?&rdo;
&ldo;最好一到那里立即发病,我正好不认得你。&rdo;
宝公子撇嘴没搭理李延诅咒,仰面继续盘算着自己的观摩计划。
此时,有人心急火燎地朝他们奔来,正是大理寺衙门差役。
&ldo;二位大人,找到那疯子的尸体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