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萧逸,你两位舅舅他们是做什么的?&rdo;反正无事只能问问这些事了解下情况,而且正好可以分散注意力,一静下来就只觉得浑身疼。
&ldo;外公家虽不是富可敌国,在苏南却也是鼎鼎有名的大财主,母妃的去世也未撼动刘家在苏南的地位,外公去世后,大舅刘洋继承家业,小舅刘递,是外公最小的儿子,外公老来得子,大舅得小弟,都十分宠爱,养得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至今也未娶妻。&rdo;
&ldo;纨绔子弟?&rdo;我听起来有种花花公子的感觉。
&ldo;小舅虽然平时行为不检点,却也是洁身自好之人,迟迟未收玩心,只是因为年纪尚小,没有遇到能治住他的人罢了,而且小舅比我不过大几岁而已。&rdo;原来如此。
&ldo;那我们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入城。&rdo;我说完便靠在树边闭目,只是跨下的疼痛实在难受。
萧逸也没了声音,周围也寂静下来,偶尔传来几声虫鸣,眯眼许久我才真正的睡着,只是第二日醒来,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连站起来都很困难,我还真是矫情。
萧逸见此毫不犹豫的蹲下,说要背我进城,虽然不妥,不过目前别无他法,&ldo;萧逸,你的伤怎么办?会不会很麻烦?&rdo;
&ldo;我伤已好,诺儿的事便是我的事,不麻烦。&rdo;萧逸将我背好,还背着手去牵马,一路毫不停歇,也不喊累,直接将我背到城中刘府门口。
门口的家丁迎过来询问:&ldo;来者可是汴京人?&rdo;
我接过话:&ldo;是,这是你们表少爷,还不快快迎接,萧逸你可以放我下来了。&rdo;
&ldo;原来是魏王,快去通知老爷,就说表少爷到了,魏王,马让小的来牵,这位姑娘……&rdo;家丁从萧逸手中接过缰绳。
&ldo;不必,这位姑娘由我亲自照顾,你派人去寻女大夫过来,要最好的女大夫,不可怠慢。&rdo;萧逸吩咐着家丁,便背着我进去,另一个家丁在前面带路,萧逸把我背进了一间厢房,放在床上,还准备给脱鞋。
&ldo;萧逸我自己来,不用管我,你去拜见下你的舅舅吧,难得见上一回。&rdo;被我拒绝后,萧逸停下手里的动作。
&ldo;我去找个丫头来伺候你,等我回来。&rdo;还不待我说话,萧逸便已跑出去。
万分困难的脱掉鞋躺上床,萧逸倒是跟没事人一样,我疼得要死要活,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如此看来,必然要在化城耽搁很长时间了。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声音,接着进来一位身着灰衣,头发高束,一身中性打扮的女子,手里提着一个箱子,身后也跟着一个穿着翠绿长衫的俊秀男子。
&ldo;般若,你别生气我的气啊,我发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rdo;
名为般若的女子放下挂在肩上的箱子转身去推男子。
&ldo;你给我出去,我要给人看诊,别碍事。&rdo;
&ldo;好好好,都听你的,我就在外面等你。&rdo;男子转身出去。
&ldo;把门关上,不许任何人进来!&rdo;般若又朝他吼了句。
&ldo;好好好。&rdo;男子又折身回来关门,房间里很快安静下来。
般若这才往我身旁走来,&ldo;你就是粘人精外甥带回来的姑娘?&rdo;说完还指了指门外。
&ldo;啊?&rdo;粘人精外甥?难道刚刚那个穿绿衣服的是萧逸舅舅?
&ldo;我忘了你刚来,肯定还不认识,刚刚那个粘人精叫刘递,之所以叫粘人精,因为他总是围着我转,看到就讨厌。来,我看下你的腿。&rdo;般若边说边把被褥从下面掀开。
还真是萧逸舅舅,最小的那个,跟着就听到外面有人把刘递叫走。
般若在我腿上一顿按压,看看是那几处不适,不碰本来没感觉,一碰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在般若很快就得出结论。
&ldo;这里有些我自己研制药膏,你一会儿涂抹一下。&rdo;说着就打开箱子,开始翻找,跟着一个瓷瓶递到我面前。
&ldo;好,我明白了,谢谢。&rdo;我接过来道谢。
&ldo;不用谢,&rdo;般若将箱子盖好,挂在肩上,&ldo;我去粘人精他们账房领看诊费,你别忘了涂啊。&rdo;说完就往外走,我本来想说自己也有钱给了算了,但是这大夫毕竟是刘府请的,也用不了刘府多少钱,让他们给吧,我还能省下一笔钱。
也不知道般若开门遇到了什么,反正听到萧逸道歉声:&ldo;姑娘对不起,萧逸不是无意,只是忧心屋中人。&rdo;
门被关上,隐约传来般若的话:&ldo;无妨公子,我们边走边谈,现在还是不要进去打扰姑娘。&rdo;
&ldo;你好好守在外面,别让任何人进去。&rdo;萧逸好像是在嘱咐一个人。
女声响起:&ldo;是,魏王。&rdo;
&ldo;公子是魏王?民女有眼不识泰山,若有冒犯,还望魏王勿怪。&rdo;
萧逸的回答我却听不见了,将被褥掀开,褪下衣服抹药,这瓷瓶塞一打开,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但是没办法,必须得用,抹一下疼一下,又不好意思叫出声音,实在憋屈,也不知道这药膏到底管不管用。
涂好后我方才躺下,胯上烧得火辣辣的,这药铁定不管用了,受着疼,还睡不着,实在太煎熬了,努力让自己静下来,忽略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