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眼,是因为来将军府也不过三年,压根不知道五年前这两位有什么纠葛,听着似乎有不少故事。而温故知瞪眼,是因为……&ldo;你怎么恢复得这么快?&rdo;他咋舌,小声道,&ldo;我还以为至少要十天才能恢复元气。&rdo;
花月想了想,朝他拱手:&ldo;多谢御医妙手回春。&rdo;
&ldo;哎,这可谢不着我,我就是一写药方的。&rdo;他上下打量她一圈,摸着下巴促狭地道,&ldo;当真挺水灵,怪不得咱们三爷另眼相待,在意得很。&rdo;
花月黑了半张脸:&ldo;在意?&rdo;
&ldo;哎呀,一看你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do;温故知朝她勾了勾手指,让她凑近些,然后轻声道,&ldo;咱们三爷老铁树开了相思花,把你放在心坎上疼呢,他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活了!&rdo;
花月:&ldo;……&rdo;
她当时虽然脑子一片混沌,但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种鬼话李景允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
看了看眼前这个长得甚是斯文的御医,花月在心里给他打上了一个不靠谱的大叉。
&ldo;哎,你这眼神可就伤了我的心了。&rdo;温故知扁嘴,&ldo;我这人可从来不说假话,不信你瞧好了。&rdo;
坐直身子,他清了清嗓子,大声道:&ldo;姑娘,要换药得将这衣裳褪了,病不忌医,还请姑娘放开些。&rdo;
说完,他伸出了手指,无声地数:三、二……
一没数到,隔断处的帘子就被掀开了,李景允面无表情地跨进来,看看她又看看温故知。
&ldo;你带来的麻烦,你负责收拾。&rdo;他伸手按住他的肩,&ldo;实在收拾不了,就跟她一起滚。&rdo;
温故知乐了,一边乐一边朝花月挤眼:看见没?
花月怔愣,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李景允动作却很快,药膏留下了,人往隔断外一推。
外头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清净了。
拍了拍衣袍上的灰,李景允转身,正好对上殷花月复杂的眼神。
&ldo;怎么?看热闹还给你看傻了?&rdo;他在床边坐下,伸出食指抵了抵她的眉心,&ldo;魂兮,归来。&rdo;
花月侧头躲开他的手,莫名有点不自在,低着头含糊地道:&ldo;奴婢自己能换药。&rdo;
&ldo;那你可厉害了,手能够到自个儿背心。&rdo;李景允白她一眼,伸手解了她的腰带,&ldo;有这本事你当什么奴婢啊,直接去街上卖艺,保管赏钱多多。&rdo;
肩头一凉,花月惊得伸手按住半褪的衣料,李景允斜她一眼:&ldo;看都看过了,早做什么去了,松手。&rdo;
花月抿唇,抓着衣料的指节用力得发白,不像是害羞,倒像是真的抵触他。
李景允怔了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有点烦:&ldo;你一个奴才,背着这身疤,还想嫁什么高门大户不成?&rdo;
&ldo;……没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