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东西。
李景允面无表情地看着,眼里墨色幽暗,片刻之后,他用指尖勾起丝绳:&ldo;上回爷问过你,若爷不喜欢,你还会不会系。&rdo;
鸳鸯佩摇晃到她眼前,他透过上头镂空的缺口看过去。
花月恭顺地颔着首,琥珀色的眸子里半点感情也没有,伸出双手将玉佩接了,食指勾过他的腰带,将丝绳往里一带,再用拇指穿过,往鸳鸯半佩上一套。
&ldo;好玉做良配,美眷添福喜,祝公子马到功成。&rdo;
她抬头再拜,福礼做了个周全。
先前还会红着脸吞吞吐吐,去了一趟人家的马车,回来就是这副虚伪至极的表情,李景允半阖了眼看着,眼底戾气陡生。
花月跪得正好,冷不防就被人拉了一把,这回她熟练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人一肘子。
李景允的反应怎么也比沈知落快,她刚用力就被他出手按住,手腕被交叠,他一只手就将她捏了个动弹不得。
&ldo;怎么,他抱你就无妨,爷抱你还要挨打?&rdo;他欺身过来,伸手捏了她的下颔,&ldo;公平何在?&rdo;
花月试图挣扎,可只尝试了一下就放弃了,任由他抱着:&ldo;沈大人动手也会挨打,公平得很。&rdo;
&ldo;是吗。&rdo;李景允嗤笑,&ldo;爷看着你倒是高兴得很,依偎在人家怀里,动也不动。&rdo;
那个关头,要怎么动?沈知落突然拉她过去,她都没来得及反应,鼻子还撞在了他的肩骨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等她反应过来,沈知落已经抬袖将她挡住。
周和朔是见过她的,知道她是将军府的人,她若还跳出去露脸,那不就是个二傻子么,就连这位公子估摸着也会受牵连。
心里直嘀咕,花月也不想与他争辩,毫无生气地道:&ldo;是,奴婢高兴。&rdo;
掐着她手腕的力道陡然收紧,面前这人离她更近了些,近得她都能看见他眼底跳着的火气。
打量两眼,花月觉得好笑:&ldo;奴婢于公子而言,不过是车前马卒,手中玩物,公子又何必为这些小事着急上火。&rdo;
&ldo;玩物。&rdo;李景允冷了眼神,&ldo;你见过给玩物上药喂食的?真正的玩物,坏了就扔,哪还有往回捡的。&rdo;
花月想了想:&ldo;也不一定,您那把珍藏的佩剑坏了也没扔,还时常擦拭呢。&rdo;
&ldo;……&rdo;
气得要疯了,李景允张口,将人捞回来就狠狠地咬在了她的侧颈上,雪白的獠牙抵着细腻的皮肉,一咬就陷下几个窝。
始料未及,花月&ldo;啊&rdo;地痛呼出声,想退后,却被他擒着手搂着肩背压了个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