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纪齐给搓得一身发痒,不停地笑着,最后扑在岚宛清的身上就要啃她脖子,岚宛清一把推开他吼道。“站好!”
慕寒瞄了眼她微微发红的脖子,嗯,这么敏感?
洗完澡的天纪齐,软软的萌萌的,更像一只才出窝的小肥毛,眼睛不停地扑闪着,看起来是真困了,岚宛清抱着他到床边,冷声说道。“倒水。”
身后没有应答,岚宛清一回头,就看到慕寒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看着她的脖子,“这抹红要是移到你脸上,不知道会是何种风情?”
“在你屁股上更好看!”岚宛清将天纪齐塞进被子里,“踹上一脚就可以了。”
“你这个女人,真不知道温柔为何物,也许……”慕寒一人自言自语,话没说完,转而吩咐道,“夜辰,倒水。”
夜辰当下就进门倒水,不时偷瞄着床上的天纪齐。
天纪齐裹着被子向着岚宛清滚去,可怜兮兮地从被子里升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陪我睡……”
岚宛清一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把他往里一扔,“自己睡!”
夜辰再次露出一个心痛不已的表情,悲愤地一把将盛满水的澡盆给提了出去,慕寒在他身后说道,“再打盆水来,顺便把皂香药油全都带过来。”
夜辰领命退下了,岚宛清心里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才不会用他给的东西洗澡呢!
天纪齐实在是累极了,很快就睡了过去,他睡姿极其不雅,一开始倒是睡得规规矩矩的,很快就开始踢被子,睡得四仰八叉,被子全被他踢到了角落里。
慕寒刚想上去给他盖被子,却被岚宛清拦住了。
“干什么?”两人看向对方质问道。
慕寒再次深吸一口气,“你不会觉得,是男人就得自己盖被子吧?”
“这与性别无关,任何人都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岚宛清理所当然地说道。
“但是他才两岁,踢被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给他盖会生病的。”
“病一次倒好,他自然就长记性了,知道晚上睡觉要安份,不能踢被子。”岚宛清看了也不看他一眼,“我的职责可不是为了给他盖被子。”
“那你的职责是什么?”慕寒的脸上没了笑意,声音听起来冷冷的。
“传授技艺,凡事应该教他做,而不是帮他做。”岚宛清的声音听起冷清至极,“世间百味,只有自己尝过方知滋味。”
她不打算再回答慕寒的任何问题,言尽于此。跟一个古人谈教教育完全就是对牛弹琴,不同的文化理念所造成理念差异,不是短短几句话就能颠覆的。
像他这样尊贵无比的身份,自然从小都是被万人敬仰,世人奉承,等级观念还有享乐主义早已根深蒂固的扎根在他的脑海里,在他看来,她自然就是“虐待”天纪齐。
就算她虐待又如何?反正他是她的儿子。
身边的人也不再问了,她正在想他是生气还是直接打算给她开战的时候,只听得他淡淡地开口问道,“那你又尝过多少世间滋味?”
接着他的手指,轻轻拂过他肘间还未痊愈的伤口,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岚宛清心里一震,没有回答,慕寒也不再说话,没多久,就听得重重的脚步声传来,正是夜辰提来了盛满热水的澡盆,热气扑面而来,“主子,一切准备就绪。”
“好,下去吧。”
岚宛清动也不动,打定了主意不会接受他的施舍,没想到慕寒根本连话也不跟她说,转身走了几步,接着她就听见一阵哗啦啦水响,似乎在试水温。过了一会,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似乎是脱衣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