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皱眉,一直都知道太子不是和简单的人物,如今交手以后更是觉得此人实在太过难缠。
“太子殿下怕是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吧?造反的明明就是你和四皇子,如今居然胡乱说话想要挑拨离间,如今你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分,就不怕伤了你同皇上的父子感情吗?”
周寒知道现在说的这些都是废话,太子我不可能就这么退回去,可是他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拖延时间。
“周寒,你是他的人你依然会为他说话,颜破坏父子感情的是他,不是我,如果今天我没有任何行动,你觉得他会放过我吗?怕是正在后悔没有废了我吧?我从小母妃就死了,他从来就没有关心我过,将我扔在别人那里养着,别人自己就有孩子哪里会拿我当一回事?天天被别人看不起我也从未抱怨过半分,可是他呢?立我做太子只是为了保护另外一个儿子罢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
“逆子,你有胆将方才的话再给朕说一遍。”却不想,皇帝听着太子颠倒是非的话早已是雷霆大怒,只是他心中却也知,他越是动怒,对于太子而言却越是有利。强压着心头的怒意,皇帝一手推开挡在身前的周寒,寒声质问,射向太子的眸光中透着化不开的戾气与杀气。
一时间,对峙双方顿时安静了下来。
尤其是太子的人,怎么也想不到皇帝居然就站在周寒的后面,如今更是直接冲出来要问一个所以然来。
然而,月光之下的太子却是冷哼一声,眼睛更是直直的看着皇帝,“真是想不到,一向勇猛智谋的父皇居然也有这么一天,胆小的躲在禁卫军身后,传扬出去就不怕被人嘲笑父皇你胆小懦弱,居然需要禁卫军统领来替自己挡箭了吗?”
语毕,看向自己身边的护卫有所暗示。
“你狼子野心,倒是反咬朕一口。太子,你真是好计谋啊,竟将朕骗了过去,如今竟还想诬陷朕亏待过你?你这般的冷血无情,就不怕遭报应吗?”若是可以,皇帝此时恨不能生吃了太子,手中握着的长剑更是用力地砍在城楼的砖石上,将那冰冷的石头当作太子般泄恨。
虽然他立他做太子的确是想要保护九皇子,可是另一个却也是因为他的确是做皇帝的料子,不仅有勇有谋,更是心狠手辣,坐在皇位之上的人,必须是心狠手辣,将七情六欲掩藏在心中不表露的人,可是如今自己的一番苦心居然被他看成了这个样子,皇帝真是悔不当初啊!
“报应?要说报应,那也应该是父皇你吧?当初为了让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何尝正眼看过我的母妃。即便她死了,即便她死之前还心心念念着你,可是你呢?你何尝真正的看过她一眼?当初娶她就是为了能够得到她娘家的一切,后来利用完了就可以不管不顾了是吗?今日我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没有你的功劳吗?”太子说到这话的时候,整个人亦是目光通红,他知道,到了如今他已经别无选择了,如果不逼宫,那么即便他好好听话他这辈子必定也是和皇位无缘了,不仅如此,怕是连性命都保不住。
“好好好,你果真厉害啊,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你竟以一张冷漠的面孔尽数藏在心中,挑着颜烈兵变之时趁火打劫。真不愧是我南夏的太子啊!可是你也不好好想想,若不是你之前对朕下手,朕又怎么可能对你防着?朕从来没有想过要废了你,若不是你对朕下毒,朕怎么可能怀疑到你的身上,又怎么会想要废了你?”皇帝怒极反笑,凌厉的目光一扫宫楼下太子身后的大军,那紧捏成拳的左手发出阵阵骨骼清脆的响声。
身为儿子,身为储君,皇帝的确没有要求他要有多孝顺,可是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死在自己儿子的手里啊!
“皇上小心……”却不想,原本守在皇帝身边的周寒竟猛地朝皇帝扑来,将皇帝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一支利箭竟从方才皇帝所站的方位呼啸而过,直直地插入后方的圆柱中……
皇帝恼羞成怒,站起身便要冲到前面,却被周将军制止。
周将军看着此刻已经红了眼的太子,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停下来了,微微皱眉,看着旁边的利箭,再看看太子似笑非笑的模样,似乎很为方才自己属下的行为而感到高兴。
“太子,你是真想弑君篡位吗?”这一次,不等皇帝开口,一旁的凌宴城已是冷声开口,一直以来都只是安静的跟在后面,从未说过一句话,如今冷眼看着这一切,不禁觉得刺眼。
只见喧王往日脸上的平静早已被冰寒之色取代,眼底的沉稳渐渐转换成冷寒之光,射向太子的眼眸中带着极大的怒意。
差点被那支暗箭射中,皇帝岂会善罢甘休,只见他猛地推开护在身前的周寒,正要跨步上前,却见前方的凌宴城一手背在身后向他打着手势,示意他莫要上前。
看着这位往日总是沉默寡言保持中立的十三弟竟在此刻挡在自己的面前,皇帝狂怒的情绪瞬间冷静了下来,及时停下脚步不再上前,免得再次成为太子的箭靶。
一直以来都以为凌宴城肯定是巴不得他死的,可是这一刻看着他站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皇帝心中不免觉得有些羞愧,或许当初父皇将丹书铁券交给他,或许真的只是为了让他自保而已吧!
“十三叔说的什么话?本宫何时弑君篡位了?如今辰王兵变,宫中仅有八万禁卫军,如何保护皇上?本宫特意前来护驾,不想竟造成十三叔的误解!”太子却是不承认自己今夜所举,声音清冷地向所有人讲述着自己的忠心。
“哼,你以为本王还会再信你吗?方才的暗箭,若非周统领察觉及时,只怕本王与皇上早已被你射死,你还有何可说?如此,既然你是前来护驾,那本王便行摄政王之命,命你率领大军退离皇宫三十里外,若你做不到,那就不能怪这满朝文武百官怀疑你的用意。”喧王丝毫不为太子的解释所动,一条条一件件地拎清,快速地提出自己的要求,端看太子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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