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掐着掌心,问道:&ldo;为什么?你不是觉得那一百块是我贿赂你吗?&rdo;你不是很讨厌我吗?她一瞬不动地看着他。
许博衍看着她的眼睛,薄唇微动:&ldo;你叫朝雨,难道真想让我炒你鱿鱼。&rdo;他和小孩子计较些什么。
&ldo;是你自己听错了。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姓曹。&rdo;
许博衍眯着眼,可她明知他叫错,却不纠正。他勾了一下嘴角:&ldo;朝记者,建议你以后出门带张名片。&rdo;
朝雨不甘示弱:&ldo;名片我没有,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写给你。&rdo;说着拿出口红和面纸,快速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朝雨,连汉语拼音都注上了。
转身走人!后会有期!
现在的男人真够小气的。
许博衍看着那张纸出神,这时候一个年轻的男子跳上车。&ldo;哥‐‐刚刚那个女的谁啊?&rdo;
许博衍睨了他一眼,团起那张白纸,幽幽回道:&ldo;蹭车的。&rdo;
&ldo;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你会轻易让人蹭车?没事,弟弟我懂,二十八岁的男人都有需要。&rdo;他随手挑起那个小盒子,&ldo;下回我在车上多放几个,给你备用。&rdo;
许博衍嘴角微微一扬:&ldo;席哲,我看你又想去训练了。&rdo;
&ldo;你别这么对我笑,我瘆得慌。开车吧,爷爷奶奶等着你呢。&rdo;席哲又好奇地问了一遍,&ldo;刚刚那个女孩子远远的看着挺可爱的啊,谁啊?&rdo;早知道他早点时间出门了,就能看清人了。他哥的单身问题是他们家的一大问题,二十八岁的男人还没有对象,甚至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谈过,真是让人捉急。
许博衍轻飘飘地说道:&ldo;看来你最近挺闲的。&rdo;
席哲笑容止住了:&ldo;纯属关心,纯属关心。开车,哥!&rdo;欲盖弥彰。两人今天一身黑,明显就是约好的。说不定,他哥今天是带着女朋友去见他大姑了。
许博衍的妈妈是席哲的大姑,两人自小一起长大。许博衍比他大五岁,席哲小时候就是许博衍的跟屁虫。
到了席家,老太太拉着许博衍的手。&ldo;快过来,给我瞧瞧,又黑了不少。&rdo;
席哲连忙说道:&ldo;奶奶,我哥这叫健康黑,帅爆了,多有男人味啊。&rdo;
&ldo;有男人味怎么样啊?到现在还不给我找个孙媳妇。&rdo;
席哲哈哈一笑:&ldo;快了,我今天看到他带着女孩子……&rdo;
许博衍瞪了他一眼,眼含警告。
老太太就知道有情况,她知道许博衍的脾气,闷葫芦一个,永远不会自己说的。&ldo;小哲他妈今天买了很多杨梅,你们尝尝,我吃了两颗,可真甜啊。&rdo;
许博衍顺着老太太的脾气,拿起一个尝了尝,杨梅汁水甘甜,他嫌手指被杨梅染了颜色,吃了两个便不动了。
老太太叹口气,&ldo;你妈妈最爱吃杨梅了。&rdo;
客厅的气氛瞬间沉了。
老太太的眼圈红了,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许博衍握住她的手,当年他只有十三岁,周六,他在外面上跆拳道课。小舅匆匆赶到课堂把他送到医院。
他的妈妈闭着眼安静地躺在床上。他拉着妈妈的手,再没反应。
一眨眼十五年过去了,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许博衍和席哲安慰着老人,总算把老人的情绪安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