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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臣没有笑:“秦笙,这次的事情并不是简单的认祖归宗,你安分一点,事成之后,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赵先生是不是太爱说大话了一点?”秦笙挑了挑眉:“我要何婉婉滚出x市,你能给吗?我要你把你的公司给我,你愿意给吗?”
“你不要无理取闹,”赵桓臣皱着眉道:“解决你是有一些极端办法的,你最好不要把自己逼到那一步。”
“极端办法?杀了我?”秦笙笑得更加起劲:“这么说来,我还应该谢赵先生的不杀之恩了?”她转身打开车门:“赵先生,你既然能把贺家玩弄在掌心,又何必在乎我这颗不起眼的棋子呢?咱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的好。”
“秦笙!”赵桓臣伸手把她拉回车里,结实的手臂形成两道屏障,将秦笙禁锢在车椅里:“贺家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去贺家闹,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没打算闹,”秦笙无所谓地翘起唇角:“我只是不去抽血而已,赵先生这么激动做什么?”
赵桓臣没有被秦笙的挑衅激怒,他的眸光依然冷冷清清:“秦笙,何婉婉必须是贺家的孙女。你和我作对,就是让你干妈送死。”
秦笙不甘地咬着牙,问道:“赵桓臣,你除了威胁人还有别的手段吗?”
赵桓臣一点也不在意秦笙的激将法:“其他手段你承受不起。”
秦笙想跑,却被赵桓臣锁住了车门。
他弯腰替秦笙扣上安全带,警告道:“秦笙,你要是想替你姑姑报仇,就老实地保持沉默。”
秦笙立刻读懂他话里的意思:“我姑姑的死有问题?是不是贺家人害死姑姑的?”
“你暂时不需要知道这些。”
秦笙脑袋里窜过很多画面,仿佛又回到了姑姑死前那一刻,大片的血,姑姑的笑容,她的哭声。所有画面在她脑袋里挤挤攘攘,几乎爆炸。
秦笙捧着头问道:“赵桓臣,你告诉我,姑姑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谁害死她的?”
“你的问题太多了。”赵桓臣解开安全带,拉着秦笙下车:“在这件事上,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你最好乖乖配合我的计划。”
秦笙不肯动:“除非你告诉我凶手是谁。”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能做什么?”赵桓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要真想替她报仇,就好好往上爬,等你有报仇的实力了,再来找我。”
“……”秦笙死死咬着唇,道:“好,这是你说的。”
赵桓臣点了点头:“这是我说的。”
“哎呦,赵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张妈听到车响就跑了出来,正好看见赵桓臣提着秦笙的胳膊站在门口。她拍着大腿,小跑过来扶住秦笙:“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赵桓臣见张妈扶住了秦笙,把手收回裤袋里:“张妈,送她回房间,看着她。”
张妈看赵桓臣表情严肃,不敢再多说,扶着秦笙进了房间:“秦小姐,你们这是怎么了?赵先生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秦笙笑着摇了摇头:“没怎么。”
张妈仔细看了看秦笙的表情,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劝道:“秦小姐,赵先生其实是个大老粗,根本不懂女孩子,你有什么事就和他直说,千万别生气。”
送走张妈之后,秦笙泡在浴缸里,慢慢整理着今天的信息。
她最想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赵桓臣明知何婉婉是冒充的,还是选择支持何婉婉?何婉婉进入贺家对他有什么好处?因为他爱上何婉婉了,所以他要力保何婉婉成为贺家大千金么?
秦笙烦恼地把自己淹没在水中:赵桓臣说他也在替姑姑报仇,这话可信吗?他在这场阴谋里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大概可信吧?毕竟赵桓臣的确是有实力让她悄无声息地消失的,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这一点似乎已经表明他的立场了。
即便他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但是短暂目标应该是一致的。想通这一点之后,秦笙重新把头探出水面,结束了泡澡。
赵桓臣不可信,何婉婉更不可信,所以她必须要想办法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秦笙的脑袋里突然闪过贺云山的脸……既然事情和贺家有关,是不是可以从他入手?
她飞快地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贺云山是个好人,不该把他扯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