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朝对这样的安排并未表露出满意或者不满,转向许薇棠问:&ldo;你……和世子一贯如此相处?&rdo;
&ldo;啊?&rdo;许薇棠愣了愣神,干笑两声,&ldo;他三年没见到我,一时激动也正常。&rdo;
&ldo;那这样呢?&rdo;如此敷衍的解释当然无法说服顾言朝,他眼底又暗了几分。
许薇棠心生警觉,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她顾言朝脑子里绝对没想什么好事,果不其然,在她有意无意的纵容下,许薇棠被他抵在柱子上,听他俯在耳边低低的问:&ldo;他也曾这样吗?&rdo;
万幸王府里人丁稀少,这个点又没有人会来这里,许薇棠被他这样压着,倒也半点不见慌张,反而眸子亮起来,带着些跃跃欲试的、挑衅的意味,抬起眼懒懒地问:&ldo;你说怎样?&rdo;
顾言朝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
她猝不及防受到惊吓,这样陌生而凶狠的表情很久没出现过了,以至于她都快忘了顾言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骨子里是狠绝而贪婪的,可一旦他潜藏的侵略欲暴露出来,连她都胆战心惊。
又被咬了。
侧颈上一片湿热,她不敢动,也动不了,半边身子都失了力气。
幸好顾言朝并未纠缠很久,过了一会便放开了她,他的眼眶红了,手指很僵硬地攥在一起,十分克制地退开一步。
&ldo;别闹了!&rdo;许薇棠趁此退开一步跨进院子里,一只手按在门板上,语气带着些欲盖弥彰的冷漠,&ldo;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rdo;
顾言朝餍足地眯起了眼:&ldo;那当然最好不过。&rdo;
许薇棠挑眉,又听他声音低下来,暗沉沉的:&ldo;只有我可以。&rdo;
小奶猫又在摇尾巴了,幽蓝的眼睛闪着星子一般的光。
许薇棠&ldo;啪&rdo;关上了门。
这些日子连续不停地赶路,即使是她这样的体格也感到十分疲倦,许薇棠原本还没觉得多累,一躺倒床上便发觉四肢沉重无比。
沐浴过后,她再也顾不上别的,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梦里走马观花似的闪过许多情景,无一例外的,画面的主角总是一个人。
顾言朝眉目昳丽,张扬又锐利,他所经之处众人无不侧目,当面逢迎的背后全都在指指点点,唯恐避之不及。
这并非没有理由,在上一世,仍然有人孜孜不倦地想把他扶上皇位,可是顾言朝不愿受他们摆布,甚至采用一些偏激的手段来拜托控制,就算两败俱伤也不肯乖乖就范,自从他一怒之下杀了两个户部的人,传言就愈演愈烈。
晋王是天底下头号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