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普良把烟斗放在一边:&ldo;幸存,有意思的想法。你把你自己当成一个幸存者,可你却到我这儿来对我进行这种种毫无事实依据的谴责!&rdo;
司马效礼靠过身去,他的脸几乎贴在了欧阳普良的脸上:&ldo;我想你不知道我早已把幸存的话题忘得一干二净。我没有成群结队的人拿着枪四处乱跑执行我的命令,而我却平安地坐在围墙内分析战场形式,好像这是一盘棋。自从你进入我生活的那一刻起,我就制定了发生意外的计划,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这计划绝对能毁了你。你就从来没有考虑过有人或许会有你一半的机敏这种可能性吗?还是你被你所有的成功冲昏了头脑?&rdo;
欧阳普良直盯着他,于是司马效礼继续说下去:&ldo;现在,我把我自己当成你的某种搭档,无论这个想法多么令人厌恶。而且我想知道你是否杀了那个梁城市检察院的人,因为我想确切地知道我怎么做才能摆脱这场醒梦。我还想知道你是否也杀了栾蓓儿和上官英培。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一离开这辆车,下一站就是梁城市检察院。如果你认为你是完全不可战胜的,趁他不在的时候妄想杀害我,那就动手吧。但不管怎么说,如果我死了,你也就完蛋了。&rdo;其实,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握住手枪。随时提防他扑上来。然而,没有,什么也没发生。
司马效礼靠在椅子上,脸上露出笑容:&ldo;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干吗?现在你也得死。这是我的本性。司马效礼嘲讽地摆摆手。俩人坐在那里瞪着对方,车子又走了一公里,后来欧阳普良打破了沉默。
‐‐栾蓓儿要被除掉。有人跟她在一起。因此他也得死。
‐‐可你没做掉栾蓓儿?
‐‐你的私家侦探在帮忙。要不是你的错误,这场危机永远也不会发生。
‐‐我从来也没有想过你会计划杀人。这么说你不知道她在哪儿?
‐‐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我要办的事情太多了。只要下了诱饵,就有希望。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和你的谈话结束了。
接下来的十分钟完全是在沉默中度过的。车开进了司马效礼楼房的地下停车常一辆灰色的轿车在下面一层等着,发动机没有熄火。欧阳普良下车前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声称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有能力毁掉我。好吧,说说你的看法。如果你的同事和她的新朋友,把我为之努力的一切都毁掉的话,你们都将被除掉。他立刻松开了手:&ldo;我们就这样相互理解吗?尊敬的市长大人。&rdo;欧阳普良轻蔑地加重了语气。
‐‐你冷静点儿,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的手脚太笨了。
‐‐你怪我了,可我已经尽力了。
‐‐你看着办?你没有权力要挟我?
‐‐我没有,我知道该怎么做!
一分钟之后,灰色轿车驶出了停车常欧阳普良已经在打电话了。
司马效礼一分钟也不能离开视线。他关掉电话,开始考虑如何应付这一新的进展。他们开始各顾各了,利益发生了冲突,朋友也不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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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开着摩托车在商店前停下时,张小鬼四处看了看,他抱怨地说道:&ldo;这是最后一个地方了。真他妈的累死了。&rdo;
他们下了车,司徒秀尊也打量着四周。她说:&ldo;那个人可能知道。&rdo;
‐‐上官英培。他管理这地方。张小鬼一边核对名单一边点头。
‐‐好吧,咱们希望他比其他人更有帮助。
他们已经问遍了上官英培在这个地区所有的亲戚。在过去的一周中没人见过他,也没有人听到过他的消息。至少他们是这样说的。上官英培或许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可是他们进去后,有人告诉他们他去城外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一两天内不会回来,张小鬼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了柜台后面的年轻人:&ldo;他回来后让他给我打电话。&rdo;
上官英雄,曾经令人反感地勾引栾蓓儿的一个推销员,低头看着他的名片说:&ldo;这和他哥哥有关系吗?&rdo;
张小鬼和司徒秀尊盯着他:&ldo;你认识上官英培吗?&rdo;司徒秀尊问道。
‐‐不能说认识每一位顾客。他不知道我的名字,也不知道其它情况。他来过几次。其实,就在几天前来过这儿。
‐‐他是一个人吗?司徒秀尊向两人上下打量着他,思量他的信誉。
‐‐不。他跟一个女的在一起。
‐‐噢,你看看?司徒秀尊拿出一张栾蓓儿的照片递给了他。
‐‐想一下,短头发,不太长,黑色的,要不是棕褐色。
上官英雄一边盯着照片一边点点头:&ldo;对,就是她。上官英培的发型也不一样了。变成了金色的短发。他还蓄着连巴胡子。我观察事物很在行的。&rdo;司徒秀尊和张小鬼对视了一下,试图掩饰内心的兴奋。但是他们还是大笑起来。
‐‐知道他们可能去哪儿吗?张小鬼问。
‐‐也许。但我肯定知道他们为什么来这儿。
‐‐真的吗?为什么?
‐‐他们需要车。拿了一辆车。一辆大本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