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夸张地嗅嗅鼻子,嚷嚷着说香。但这种经常吃的小吃怎么能和昂贵的日本料理比,瓷盘端上来,很少有人赏光,到是宁贝贝盛了一碗。
&ldo;小影要一点吗?&rdo;秦朗扭过头问。
池小影轻轻点了点头,&ldo;我尝尝看。&rdo;这是特地为她做的汤圆,她不能拂了秦朗的好意。
汤圆入口清甜,糯香诱人,还真让她开了胃,不禁多吃了点。
第二番敬酒cháo开始,秦朗慡快地和院长碰杯,一饮而尽。
聚会结束,不到九点,院长提议去喝咖啡,不然就k歌,秦朗笑着摇手,&ldo;我今天做了台大手术,昨晚又在车上睡了一夜,撑不住了,改日吧!&rdo;
宁贝贝挺委屈地噘起嘴,&ldo;秦医生,你又不是孩子,哪有九点就乖乖上床的,去吧,去吧!&rdo;
&ldo;我不是孩子,和你一比,却是大了去,当然不如你的精力。玩得愉快些。&rdo;秦朗四两拨千斤的把宁贝贝挡在了千里之外。
&ldo;那好吧,麻烦你送下小影。&rdo;宁贝贝难得还想起池小影来。
&ldo;那是当然。&rdo;
池小影抿了下嘴巴,愣了愣,把拒绝的话咽回肚中。
接下来,兵分两路,一路继续续下摊,一路打道回府。宁贝贝一百个不情愿地和秦朗道别,有了今天,她下次便可以主动约会秦朗了,想到这些,她心里面好受了点。
&ldo;你住哪里?&rdo;秦朗打开车门,温和地看向池小影。
池小影自嘲地耸了下肩,&ldo;那我就再次搭个顺路车吧!&rdo;
&ldo;你也住在憩园?&rdo;
&ldo;不,挨着。&rdo;
这一次,她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离他很近。连着见了两次,应该算熟识了。她本来担忧秦朗喝了酒能不能开车,没想到他开得非常的稳妥。腹痛比白天加剧,可是依然只是点点滴滴的暗红落下,算来都是第二天了,她身体里不会长了什么怪东西挡着热流?
池小影想着有点害怕,胸口有一种堵塞感。吃下去的汤圆在肚子里又开始翻江倒海般折腾了,她不禁一手捂着口,一手捂着肚子,弯着腰。
&ldo;小影,你很冷吗?&rdo;对面驶来的车灯照进车内,映出池小影苍白如雪。
&ldo;不是。&rdo;痛越来越重了,重得她都不能好好呼吸。不行,明天要去医院看看,莫不是心情差会引起痛经?
秦朗把车靠在路边,从后座拿过风衣披在她身上。风衣上带着像薄荷般的清凉味,不是烟味,不是酒气,很干净。
池小影疼得闭上了眼,气息微微紊乱。
&ldo;小影,我们去医院看看?&rdo;秦朗很不放心地看看她。
&ldo;我估计是累了,睡一觉就会好。&rdo;池小影哪好意思和他说这是生理现像。
秦朗没有再说话,只是把车开快了点。
很奇怪,下车的时候,腹痛又好转了点,但在车上那一刻,池小影已是疼得一身的冷汗,已近休克。
她拿下大衣,道谢,然后告别。
秦朗看了看掩在夜色里的几幢旧房,喊住了她,从车里拿出两样东西递给她。
&ldo;别对自已太苛刻,让自已过得舒心点不是个错。其实,今天已是我们第四次见面,只是你记不住了。&rdo;秦朗笑笑,挥手上车,&ldo;小影,晚安,做个好梦。身子不舒服,随时给我电话。&rdo;
她不得要领地看着秦朗的车驶远,就着路灯微弱的光束,她低下头,手中一抹鲜红跃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