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有5个月吧,那我就等等吧。&rdo;
&ldo;多谢了,明天……事实上已经是今天了,你就好好休息休息吧。&rdo;小泉点了一下头。
朝仓乘着监察员的车开出高轮台的总经理公馆时,天已经开始亮了。
监察员留在了公馆,驾驶员并不知道刚才的一切,似乎有点看不起这个胳膊肘上烧掉一块的年轻人,一言不发地开着,偶尔与深夜出租车或起程去远处打猎的狩猎家用车错过。
在上目黑公寓旁边。朝仓叫他停了车。驾驶员并没有给朝仓开门,也没有向他敬个礼,但朝仓一点都不在乎。他自己打开门下了车,驾驶员头也不回地马上开车走了。
回到房间只见室内被翻得乱糟糟的,无法插足。东和油脂的秘书有点像是卸下与大平楼梯相连的后窗进来的。窗很折了,玻璃窗上的油灰也掉下了。朝仓开始整顿起房间来。
因为并没什么家具,大多数是些报纸书刊之类,所以只15分钟左右就收拾好了。朝仓披起留在房间里的雨衣遮住西装的臂时处,出了公寓。
换了三次出租车。来到上北泽住处。好像没被跟踪。朝仓朝自己的房子走去。
信筒里又塞满了报纸,朝仓看了看停在院子里的落满了霜的tr4和摩托。抱着报纸进了房间。
房间里很冷。朝仓一扔下报纸便来到小仓库,下到了地下室,他边想着今天非得把铺地板和工作台去买来不可,边打开地窖的水泥盖,拿下绑在小腿上的&ldo;路戈&rdo;放进洞内,又从中拿出了3克左右的海洛因,放进钱包的夹层袋里。本想把放在裤子后口袋的ppk也一道放进去,但随即一想又改了主意。
朝仓走出地下室,脱掉衣服站在洗澡间的镜子前面照了照,脸上烫肿的地方好像消多了,变得稀疏的眉毛也没有刚才那么不自然了。
朝仓用冷水擦了擦身子,在眉毛上涂了些橄榄油,便钻进了铺在起居室里的被子,看起了报纸。昨天的晚报上有一小块文章以&ldo;横须贺发现被盗纸币&rdo;为题介绍有关矶川的事。当然。警方哪里知道这是朝仓给他的东西,而他又把钱付给了水兵。
今天朝刊的头版头条上赫然登着有关朝仓干下的事的新闻:&ldo;从其中2人身上找到了小型来福枪子弹,从被烧光了的小金井废墟里发现了三具烧焦的尸体,火灾是由火药爆炸引起的,现场发现了残存的手枪和枪身很短的散弹枪,附近的一名警官也遭到袭击,医院方面说至少得住3星期医院才能痊愈,警官抄有火灾前停在附近的一辆海鲁鳗车牌号的警察记录本被夺。&rdo;
但3人-福田、石井、国友―的身份似乎并未查出。这样他们弄不清楚3人披杀的原因,也不可能去查嫌疑犯了。此外,上面还刊登了一小块关于樱井及其情妇的死讯。朝仓把报纸盖在脸上,不会儿便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下午l点了。在洗澡间的镜子前他发现脸上的烫伤已经基本上好了,碰上那胡须也不太痛了。他洗掉了橄质油,被煤气炉烤成了茶色的眉毛恢复了几分光泽。
朝仓穿上鹿皮大衣走到院子里,把那件烧了胳膊肘的衣服浇上汽油点上了火,不一会那件廉价西服就化成灰烬。
等火全部灭了之后,朝仓来到经堂街,吃了两碗叉烧面后,到西服店里买了3套大号西服,又到木材店里订购了铺地板用的青冈栋木板和圆木,在家具店里订购了也是青冈栋的工作台,然后小跑着回到了家。
当他正在院子里跳着绳又练习拳击时,订购的东西陆陆续续地送来了。不知是饱腹还是近来不太用脚走的缘故。练到&ldo;免跳&rdo;(即把脚捆住,手撵地的跳法)时,觉得身体很重。
做完&ldo;兔跳&rdo;,朝仓把木材搬到了地下室。青冈栋木板很硬,朝仓直做到5点钟才铺了一半地板。
剩下的他打算明天去做,他从冰箱里拿出香肠和生荷兰芹莱吃了起来,一边趴在已被烤暖了的起居室里拆卸组装着&ldo;ppk&rdo;徽型自动手枪。为了熟悉操作,他时而一动不动地闭着一只眼,时而放放空枪。这样干了几次,他反而不觉得疲劳了。
等朝仓练习完毕时,已是晚上8点了。跟总经理约好10点钟在他家里交换股票和录音磁带。朝仓把装满了子弹的&ldo;ppk&rdo;绑到小腿上,穿上刚才买来的普通料子的西装,把磁带放进内口袋,关上了炉子。
疾走的流云遮住了月亮,月色由血红色变成了草绿色。朝仓来到院子,打开车门,坐进了&ldo;征服tr4&rdo;,拉开引擎,把发动机开到1500回转处,利用热量除去车子前玻璃窗上的雾。
5分钟后。已冷却的发动机并没热起来多少。朝仓想,还是慢慢开着热得快些,而且对发动机来说行走也比空转好。于是朝仓慢慢地开出了tr4,等开上路时,车子停了一下,关上了车门。
到达梅丘旷水箱的温度已经升得很高了,朝仓关上了引擎,打开暖气,挡风玻璃上的霜子很快融化了。
时值腊月虽然已经9点多钟,路上还很挤。朝仓慢慢地开着。以免被警车找麻烦。
为避开混乱的涩谷车站一带,朝仓从上目黑的大桥向右转,将车子开入&ldo;环状六号&rdo;。在中目黑往左进明治路再朝古川桥方向走过了鱼蓝板,车子到达了高轮台的清水总经理公馆。为防万一,朝仓把车子停在泉岳寺后面。下车后走了近10分钟来到了总经理公馆。时间正好是10点差一点点。一个秘书赔着谦卑的笑脸正站在门里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