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姚柔也转头看了一眼那孩子,这也是一种缘分吧,“等他醒来问问他,若他是有家的,那我们得把他送回去,若是他···”若他是个乞丐,或者是个孤儿···这么小的年纪,可怜了。
“若是他愿意留下,那就让他在咱们家里住下来。”姚柔说。
顾念点点,她看向床上的人,希望他快快醒过来。
这一晚上,姚柔跟顾念便在床边趴着睡了一宿,他的烧反反复复,她们不敢离开。
外头的天刚蒙蒙亮,鸡圈里的鸡开始亮嗓子,顾念被鸡啼声吵醒,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枕麻了,她甩了甩麻木的手,等它恢复感觉后,便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额头,然后她摸摸自己的额头进行对比,真好,已经不烧了!
姚柔也醒了过来,同样地,她的手也枕麻了。
顾念看姚柔睁开眼睛,惊喜地对她说:“娘,他烧退了!”
姚柔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果真已经下来了,脸色瞧着也没那么难看了。
“我去厨房做点吃的,你在这里看着他好吗?”
顾念点点头。
姚柔走后,顾念看他嘴唇干裂,便倒了一碗水,然后拿调羹慢慢浸湿他的唇,多的水渍从他的嘴角边滑下,顾念抬起手,用袖子去擦。
再抬头时,却见那人缓缓地张开了眼睛。
“你醒啦???”顾念凑过去看他。
那人茫然了几秒,随后转动眼珠往四周看了看,最后才将视线聚焦在顾念身上,“这···这是哪里?”
他的嗓子像是被细沙碾过,哑哑的,顾念连忙将手里的碗递过去,“你先喝点水吧。”
那人喝完后,喉咙觉得舒服很多,“谢谢。”
顾念得了谢,心里十分开心,“你先歇歇,我去叫娘过来。”说着,她便跑了出去。
男孩用胳膊撑着自己坐起来,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做得气喘吁吁,环顾四周,是个简单却干净的屋子,屋内摆设并不多,一个柜子,一套桌椅,墙边还垒了几个箱子。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双脚缠着白色的纱布,微微一动,便传来一阵痛楚,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有几处细微的伤痕,按上去,没什么感觉。
突然,他觉得脑袋痛得要裂开一样,嘴里忍不住呼痛,顾念跟姚柔进来时,正好看到他捧着脑袋,脸上满是痛楚。
“你怎么了?”顾念忙问。
几秒后,痛楚褪去,男孩靠在床上,看着眼前的两人。
姚柔简单地说了一下遇到他的情况,见他一脸茫然,便小心翼翼地询问,“你,还记得昨天的事情吗?为何会在山上?”
男孩听完后,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姚柔又问:“那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住哪里?家里都有谁?”
男孩思索了一番,仍旧摇摇头。
顾念却在心里升起了希望,他什么都不记得。
姚柔看他的模样,心里有了打算,“你现在还觉得哪里难受吗?”
男孩:“头还有点晕,其他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