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至少有一千余名顾客光顾那个玩具商店!几乎没有不在那里为自己孩子掏钱
包的人。这个经理决定着我们厂在本市产品销售量的百分之四十,这些你懂么?&rdo;
小李半信半疑地看着她,点点头。
回到厂里,食堂开饭了。
曲秀娟匆匆去替她买了几个包子和一碗&ldo;甩袖汤&rdo;,十几个姑娘跟随而来。
她们亲热地围着她,新奇地端详着她,好像她与她们离别了很久,她身上发生了
许多很大的变化似的。
&ldo;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有什么不对劲儿吗?&rdo;
&ldo;厂长,你昨天在外边过了一夜吧?&rdo;一个端着饭盒的姑娘胆大包天地问,
问罢,嘘溜嘘溜地喝盛在饭盒里的&ldo;甩袖汤&rdo;,两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有几
点浅色雀斑的脸面上浮现着一缕小狡猾。
&ldo;你怎么知道?&rdo;她看那姑娘一眼,也低头喝汤。心里却把司机小李恨得要
命。这坏小子!肯定是他将这件事儿当成自己的一大聪明告诉她们的,否则她们
怎么会知道?
&ldo;厂长,你没正面回答呀!&rdo;
&ldo;对,没正面回答。&rdo;
&ldo;我们只要求你回答&lso;是&rso;,或者&lso;不是&rso;,不要求你交待其他的!&rdo;
&ldo;厂长,你脸红什么?&rdo;
这帮放肆的姑娘!她们怕她的时候,一个个老鼠似的,她们不怕她的时候,
调侃她如同调侃一个小丫头。
她抬头磊磊落落地瞪着她们,大声回答:&ldo;是!&rdo;接着拿起个包子咬了一口,
她不信自己果真脸红了。
一时间她们都静默了。
她装作饿极了的样子,自顾低头吃包子,不再理睬她们,但是她却能感觉到
她们的目光从不同角度盯视在她身上。
&ldo;真棒!&rdo;忽然两个字从一个姑娘口中响亮而出,内含着相当之丰富的赞叹
意味。
&ldo;嗯?&rdo;她不由得又抬起了头,极其严厉地问,&ldo;谁说的?&rdo;
&ldo;我……&rdo;一车间顶老实的一个姑娘怯怯地承认,脸红得一塌糊涂。
&ldo;棒什么?&rdo;
&ldo;我……我是指……咱们的新产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