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呀,外面好黑,什么都看不清。&rdo;采薇说道。
&ldo;我往凉亭那处走去,你去打个灯笼快些跟上来。&rdo;姜媞说道。
&ldo;夫人可得慢些呢……&rdo;采薇关照了一句便回身去找灯笼了。
姜媞摸黑往前走去。
她整日里都在府中,对这府中条条路都熟悉得很,更何况脚下铺的是鹅卵石,姜媞就更不会走岔。
她顺着层层台阶走上凉亭,顺着石桌往桌面上摸去果然摸到了熟悉的珠串顿时释然。
只是下一瞬她险些尖叫出声。
手背上覆了一只滚烫的手掌,将她牢牢抓住,姜媞正要喊人,便听对方开了口。
&ldo;姜媞。&rdo;
姜媞顿时安静了下来,后背却出了一层冷汗。
&ldo;齐琅,你在这里做什么?&rdo;她心有余悸,怀中仍旧砰砰直跳。
这乌漆墨黑的,月光却有几分余辉洒落,兴许是角度原因,凉亭一边的柱子阴影竟恰好将齐琅遮住。
齐琅那端默了片刻,随即道:&ldo;我猜到你会回来来找这珠串。&rdo;
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姜媞听他这话就愈发不能理解。
既然他早就知道她有东西遗落,他大可拿走或是让人送给她,何必坐在此地吓她。
&ldo;齐琅,你那夜醉了酒,我们大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rdo;姜媞想到他白日里说过的话,便趁意将心底话说出。
&ldo;就算那日是个误会,若你要我放过姜家,你又能拿出什么诚意来?&rdo;齐琅问她。
姜媞犹疑了片刻,道:&ldo;当牛做马,或是你吩咐我做,我绝无怨言。&rdo;
&ldo;当牛做马……&rdo;齐琅将这几个字念了一遍,似若有所思。
&ldo;齐琅,便是如此,我也知道我如今是个一文不值的女人,你若是愿意帮我,我自然会打心底感谢你。&rdo;姜媞说道。
便是将她卖了,便是再高的价钱,她也确实不够那个分量叫当下的齐琅来帮她。
&ldo;好罢,你记住自己的话便是。&rdo;齐琅说罢便松开了手。
姜媞将手缩了回去,微松了口气。
齐琅不再说话,她也只是沉默。
&ldo;姑娘?&rdo;
底下一个火光渐渐近了,采薇爬上凉亭见姜媞果真在上面。
&ldo;姑娘,你跑得真快。&rdo;采薇说道。
姜媞借着她的灯光往凉亭里扫去,竟没有看到齐琅。
对方走得才叫一个快……
姜媞将珠串重新戴在手上,对采薇道:&ldo;回去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