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桂雨闅已经发达了,但想拿出这笔钱也是不可能,玉老头摆明了就是不肯帮忙。
项大同气愤不平的跳脚。
桂雨闅则是不发一语的坐在小米床旁。
“罢了,雨闅,刀伤不是什么要命的伤,过几天自然会痊愈,你就不用为小米粒的事伤身,那老头脑袋有病,咱们别求他了。”项大同哼声说。
桂雨闅抚着喝下伤药后又昏睡的人儿脸庞,长叹着,“三天了,她的伤势一点都没好转,我不忍她受折磨。”
“别担心,小米粒是女人,身子骨本来就弱,复元得也较慢,但拖个几日伤口一结痂,就没事了。”项大同以一般常理判断。这刀口无抹毒,伤口也已fèng合,且并无再继续渗血,应该再忍个几日她就能康复。
“唉!”桂雨闅还是心疼的幽叹了声。“我总希望她能少受一日折磨就少受一日。”
“我明白你是自责、内疚,要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李监官也不回迁怒于小米粒,她这伤是代你受的,你八成还想着不知那老头这么神,若早知道,愿意将机会让给小丫头,让她少受点折磨,我说的是吧?”向来项大同抓他的心思十之八九不准,但对这丫头的事,却百分之百准准准。
他苦笑。
中!项大同暗自得意的低呼。“还是其实你舍不得那匹家传宝马,想让小米粒赶快好起来,可以进窑室帮你及时赶工仿出假马来,好送进周振侯的府里,讨好那人,谋取信任,从此前途无量?”他故意调笑说。
桂雨闅冷昵他一眼。“是啊,不成吗?!”明知他在开玩笑,桂雨闅与他抬杠,随便应声。
“呵呵,我就知道,你这阴险小子,没安好心,要你真心待人,简直缘木求鱼,难!”
“滚吧!”桂雨闅懒得再胡扯,赶人了。
项大同挥着手笑嘻嘻。“放心放心,小米粒很乖巧识相的,她不会坏你的事,这伤不出两天就会结痂,第三天就能下床,第五天就能进窑场帮你卖命了。”他哈哈笑说。
谁说伤不出两天就会结痂?!两天后,小米的肩伤整个溃烂了,就连左手臂都开始泛黑坏死。
项大同吓傻了,桂雨闅满脸阴霾,小米眉心突然冒出了莫名的红点,这红点随着她的伤势加重,发出越来越可怕的殷红。
“怎么会这样?这伤口明明应该要愈合了呀,大夫,这怎么回事?”项大同揪问着站在身侧号称是汴梁名医的人。
“这这该做的治疗我都做了,常人来说伤势该已逐渐复元了才是,而且就算她伤势好得慢,也不至于恶化,现在这情况,我我也不清楚怎么会这样?”连大夫都慌了。
“你是大夫,可不是一句不清楚就能推诿的,还说你是名医,我瞧,你是庸医吧!”项大同气愤的伸出拳头想揍人。
“住手,项哥,将人放下吧!”桂雨闅沉声开口阻止。
“可是——”
“让他走吧!”他严肃的再说一次。
“可恶!”项大同这才不甘不愿的推开大夫。
大夫踉跄的差点跌地,只得难堪的往一旁站去。
“雨闅,要不咱们再找其他大夫瞧瞧,再拖下去我怕会出人命,且小米粒的手多重要,万一保不住,将来她再也创作不出作品,岂不教她生不如死!”
小桂雨闅眉心红艳艳,红到像要滴出血了,他起身,二话不说,往门外走去。
“喂,雨闅,你要上哪去啊?”项大同跟着追了出去。
他一路快步来到玉老头住的客房,敲着门。“玉先生,请你高抬贵手救人!”
“五千两。”里头传出凉凉的讨钱声。
“玉老头,你是钱精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么死要钱不救人,是要遭到天谴的。”项大同怒骂。
“废话少说,老朽就是钱精,爱钱胜过修功德。”
“你!没天良的人,我不如宰了你,让你到阴曹地府去,你要多少纸钱我烧给你,五千两小意思——啊,雨闅,你这是干什么”项大同气得要冲进去修理人时,惊见一旁的桂雨闅竟腿一屈的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