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落怔住,抹着眼泪儿,窝了他怀里泣声不停,哽咽嚷道:“我……我就是害怕了,害怕都不行吗?”
这一句怕,魏青岩的气恼、怒意被彻底的融了………………
长舒了几口气,仲出手臂将其抱在怀里,更是替她揉着屁"股,半晌才口中道:“夕落,我承认娶你另有目的,可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担心你。”
林夕落哭的更甚,嚎啕之声让魏青岩有些惊吓,可她就是不肯把头抬起…………
“抬头!”魏青岩捏着她的小脸,却又不能太过用力,免得她疼,林夕落扎其怀中呜咽:“我不抬!”
魏青岩继续道:“为何不肯抬头?”
“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魏青岩纳,林夕落掐他一把,“说刚才那一句!”
“抬头……”
“不是这句,上一句!”
魏青岩恍然,硬是扳过她的小脸,瞧着她湿润的小红脸,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不由得轻声畅笑。
“看什么?丑死了!”林夕落意欲从其手中挣脱,他却不肯放,抹着她脸上的泪痕印迹,“我喜欢你。”
林夕落抽泣之余不免又露几分会心羞涩的笑,魏青岩不免问道:“你刚刚哭什么?”
“我错了………………”林夕落说完,则又将脑袋扎了魏青岩怀中,不肯看魏青岩捏着她的小脸,有心再说两句,却又怕伤了她,只得就这般抱着不动,只听窗外微风吹拂柳梢的瑟瑟风声……
月光柔弱淡去,远方一道澄光绽放,为整片天空渲染出朝气之色。
屋外鸟儿晨起轻声鸣啼,飞去池塘边用翅膀上扑几下水,便朝向升起的旭日飞去……
林夕落未醒,被魏青岩用披风包裹上,抱在怀中朝外走去。
罗夫人本有意带罗涵雨来见一见面,可听伺候的妈妈如此说辞,便即刻将这心思消了,急忙过来问道:“这么焦急便要走?”
“侍卫刚刚传来消息,昨日中毒之人已醒来。”魏青岩没提林竖贤的名字,罗夫人也知是谁,瞧着林夕落,“可她实在太累了。”
“她心思敏感,这事儿让她亲眼看一遍,往后也不会再做鲁莽之事。”魏青岩话语说着,不免将其轻轻放置车上…天色大亮她才睡过去,这会儿恐怕不会醒来。
罗夫人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只让下人把预备好的吃食送上,另还有梳洗的妆奁物件搬上车:“…………都是些简单的物件,钱庄周围虽有,可现去寻也是麻烦事。”
魏青岩拱手道谢,则上了马车吩咐启程。
罗夫人一直带人送至门外,目送车驾消失在眼眸之中…她身旁的妈妈才道:“昨晚魏大人与其夫人争吵许久,这位夫人瞧着柔弱女子,可果真够厉害的,传闻说她泼辣,老奴可是听见了。”
“咱家的大小姐要有林夕落这般泼辣劲儿我也知足。”罗夫人脸上带一分微笑:“二人其实都一个脾气,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可终归那是个女子,魏大人也只得退让一步。”
此事再提也无用…罗夫人则问起罗大人和少爷,“………………可是已经离去?”
“少爷天色未亮就走了。
罗夫人点了头,似是自言自语:“就看能不能套出来,是谁下的毒了……”
林夕落这一路上都未醒,待快至钱庄之时,她才缓缓睁眼…待发现是在马车之上,她则叹气又将眼睛合上。
昨日实在是太过疲累,并非体力,而是这颗心。
她承认自己昨日的强硬着实无理取阄,魏青岩说是打她的屁股,其实并非有多疼,而是那股子气,让她心中卓然恐惧,她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