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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第1页）

&ldo;卫……&rdo;公孙遥瞪大了眼睛，突然一阵哽咽，说不出话。

卫靖踢了他屁股一脚，喊著：&ldo;快去送货吧，别再调戏我两个堂姊了！&rdo;

&ldo;我才没有……&rdo;公孙遥哈哈大笑，用衣袖拭了拭脸，大步奔跑走了。

&ldo;死小白脸……&rdo;卫靖哼了哼，转身用公孙遥的钱袋，付了这顿饭钱。喊了喊樊军：&ldo;跟我走吧。&rdo;

樊军跟在后头，茫然问著：&ldo;你真闲情逸致，上哪儿去？&rdo;

&ldo;你的拐子都给打烂了吧，不替你造一副，明年你怎么保护我啊？&rdo;卫靖看著流云说。

&ldo;保护你什么？&rdo;

&ldo;保护我去保护公孙遥啊……&rdo;卫靖摊了摊手，边走，边将公孙遥的事由，全说给樊军听了。

&ldo;什么，他要杀李靡！&rdo;樊军虽不畏惧闯天门，却也从没想过刺杀李靡这等事情。他摊了摊手说：&ldo;这……刺杀李靡又甘我什么事？你欠公孙遥恩情，我可不欠他！&rdo;

&ldo;你欠我啊，我要花费心神替你打造拐子！&rdo;卫靖大喊。

&ldo;……妈的！&rdo;樊军推了卫靖肩头一把。

卫靖站定身子，略微顿了顿，转头笑著说：&ldo;神兵大会是闯天门好重要的活动，那家伙应当也会去，你不想找那个家伙吗？&rdo;

樊军一时还没会意，问：&ldo;哪个家伙？&rdo;

&ldo;唐彪。&rdo;卫靖咧嘴笑著，哈出一口雾气，跟著抬脚一踢，将地上那堆积雪踢散，重重哼了一声。

&ldo;嘿……那我去定了。&rdo;樊军捏了捏拳头，又问：&ldo;但你不回家，能在哪儿替我打造拐子呢？&rdo;

&ldo;你并不陌生的地方呐……&rdo;卫靖指著前头那鸪水街招牌，说：&ldo;咱们去地底下吧。&rdo;

第四集第十八章又下来了

推开鸪水街水井旁的老屋门板，里头便是那通往地下海来的漫长阶梯，熟悉的霉味钻进鼻端。卫靖拍拍脸，擤起鼻子；樊军呸的一声，重重朝脚边啐了一口。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下走，长梯漫漫深不见底，卫靖百无聊赖，向樊军要来那双满是劈砍痕迹的铁拐子。

&ldo;这拐子是便宜货，碰上了唐彪宝刀，给砍成这样！&rdo;卫靖指著上头几道深深的大缺口。他看看樊军的手臂，吐了吐舌头说：&ldo;你将拐子抵在手臂上，当作铁胳臂打人，倘若碰上对手的刀更利些，或是力气再大点儿，岂不是一刀将你的胳臂连拐子都给劈断了！&rdo;

樊军自是不服，却也想不出辩驳的话，只好随口答：&ldo;这拐子是我花十银钱向我家乡那老铁匠买来的家伙，怎能跟财大气粗的豹子堂那些珍奇宝物相比。&rdo;

&ldo;大刀宽厚，本便善于劈砍，你将拐子当盾来用，怎么瞧都是吃亏。&rdo;卫靖拿著拐子在手上把玩，学著樊军的抓法舞弄，灵机一动，指著拐子两端说：&ldo;樊军，你这拐子打在人身上，顶多淤青断骨，但若是将两端磨尖，直直打出，可要刺入对手胸膛里了，岂不是威力大增！&rdo;

卫靖刚讲完，又拍手说：&ldo;还有，上头挂几支铁钩，你觉得如何？&rdo;

樊军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ldo;哼！这主意亏你想得出来。你造得出，我还没脸用！&rdo;

&ldo;我知道你不屑，我只是随口说说。&rdo;卫靖晓得樊军自认拳路硬朗霸气，要是拿著带钩儿的尖头拐子张牙舞爪，可显得不够磊落了。

&ldo;一刀！&rdo;樊军抢回拐子，抵在手上，说：&ldo;你只需要造出能够挡住大刀劈砍的拐子，那怕只能挡住一刀，让我能一步踏进对手面前，那便是我的天下。&rdo;

樊军这么说时，转身面对楼梯墙边木柱，猛地双手高抬，身形压低，当作挡下一记重刀，同时连踏几步，双手向前挺出，一高一低，微微抵在那参天木柱上。从卫靖视线角度看去，樊军的双手便像是抵著敌人的咽喉与胸口上，如此情况，不论敌人的剑有多利，刀有多重，都不好施展，这种近身距离的确便是樊军的天下。

&ldo;但若是短兵刃，例如弯刀……&rdo;卫靖一面往下走，歪著头想，说：&ldo;像爪子一样，便可以勾你背、刺你肚子；枪、矛之类的长兵器在远处戳刺，你也难防；要是像那臭丫头的什么龙骨鞭，上头带刺儿，你用拐子可挡不了，鞭子会卷上你的手。&rdo;

&ldo;那便是兵器互相克制，临敌之时全凭应变。雷南府上那场，我抢了先机欺近秦孟先身怀，他便如此倒勾我脑袋。我可没让他钩著，只给他划一下脸罢了，我下一著便打断他的手。长枪、鞭子这些玩意儿探月楼之时都碰上过，也没什么。&rdo;樊军跟在后头，洋洋得意地说。

便这样，两人一路往下，一面讨论著如何打造一柄更好的拐子，还不时商情战术，聊著要是碰上其他兵刃得如何应付云云。不知不觉已来到地下海来甬道之中，走过一段静僻长道之后，人渐渐地多了。

卫靖凭著记忆，领著樊军往二十三街去，只见到沿途的店家门外，田鼠帮的旗帜插得更多更密集，便连原先的双刀帮那票店家，门外也插起田鼠帮的旗帜，那余二腿，已不知上哪儿去了，人人脸上都显得漠然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