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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阿伦第一次发现芒多还有个伴儿。这是个小个子男人，其实就是矮子。他没头发，但脸上却长满了胡子。他是阿伦在凯买特见到的第一个满脸胡子的人。他那双短腿又粗又弯，短胳膊上的肌肉相当发达。

芒多说：&ldo;这位是帕瓦罗，他是提采的弄臣。&rdo;

&ldo;你好。&rdo;阿伦说。他看看芒多，&ldo;他们这里流行握手吗?&rdo;

芒多摇头：&ldo;显然，这种方式还没有发明出来。&rdo;他转向矮子，用古老的凯买特语言说话。

矮子咧嘴笑了，他长着一口漂亮的白牙。他回答了几句，深深地鞠了一躬，向后倒翻了一个筋斗，双脚轻轻地落在地上。

阿伦微笑着：&ldo;嗯，告诉他，那真是……了不起。&rdo;

芒多讽刺地说：&ldo;我会让你反应更激烈的。&rdo;说话时，他的尖牙露了出来。

&ldo;肯定会的。&rdo;阿伦说，&ldo;你说他是个弄臣，你指的是类似宫廷的弄臣?&rdo;

&ldo;是的。&rdo;芒多同帕瓦罗说完后，回答道。&ldo;这些凯买特人收罗了许多矮子。这些矮子显然是献给相貌怪异的神。帕瓦罗属于提采。他是省长。&rdo;

&ldo;省长?&rdo;他们一同去饭堂时，阿伦问。

&ldo;是的，是个省长。一个省相当于州或郡。省长是省的行政长官。&rdo;

&ldo;这位提采长什么样?你还没探测过他吧?&rdo;

即使阿伦曾和芒多相处过一段时间，他也很难习惯这个动物能看出别人心思的神奇能力。这种能力很有用。首先无论他们到什么奇怪的地方，这种能力都使芒多马上成为翻译。芒多主要是看出表回的想法，他无法深入人们的深层思想。但这仍是一种奇怪的窥探能力。每当议论这个问题时，阿伦都感到不舒服。

芒多直截了当地问：&ldo;你想让我探测他的心思?&rso;

&ldo;是的。&rdo;

芒多气愤地说：&ldo;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当然，我第一次见他时，我也是这样。我们的命运将取决于我们如何与这家伙打交道。&rdo;

阿伦点头：&ldo;当然，我早该知道。那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ldo;有野心。野心勃勃。噢，到了。&rdo;

他们走进宴会厅时，阿伦打算把他的问题先放一放。显然这不是个简单的私人宴会。看样子当地所有的大人物都被邀请了。

宴会厅很宽敞，天花板很高，空气很好。里边摆了许多桌子。前面低台上的桌子劳没有人坐，阿伦的朋友围坐在宴会厅中部一张桌子旁。当地的显要人物都围坐在其它桌子旁。

帕瓦罗领客人进入宴会厅，他以一种夸张、自大的样子昂首阔步地走进去。当所有人的眼睛都停留在他身上时，他开始了一连串的横翻筋斗，但在翻最后一个筋斗时，他重重地坐了个屁蹲。他使劲揉着屁股，脸上露出滑稽的痛苦表情。整个大厅爆发出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