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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今天运气真好!

和理华并肩而行的佐原心中感叹，要是借这个机会能和她混熟那该多好啊。有她伴在身边，大学生活一定会丰富精彩的。

正这么盘算着，理华突然在坡道上停下脚步，面露不安。

&ldo;佐原，那是什么?&rdo;

佐原马上就明白了理华口中的&ldo;那个&rdo;是什么。那家把衣服展示到人行道上来的服装店对面，有红灯在闪烁。他伸头探向窄小的巷子，里面停着一辆救护车。

&ldo;好像是救护车。&rdo;

走近一看，十多个看热闹的人正围着一个男人。那人二十五岁左右，一身当时少见的学院派打扮。

&ldo;是出了交通事故了吧。&rdo;

附近的护栏上靠着一辆前轮变形的自行车，旁边停着辆风尘仆仆的小型卡车，一个司机模样的男人表情严肃地在和警察交谈。

恐怕是自行车在机动车道撞上了卡车，那男子一定是把自己当作纽约骑行客。

&ldo;他肯定没救了。&rdo;

他们听见附近路过的人这么说道。虽然这句话非常冷漠，让佐原很是不快，但事实或许确实如此。

学院派男子左耳被插入了塑料管，管子的另一端连着烧瓶样的容器，用来承接他耳朵里流出的血。管子中间有个红褐色椭圆形的橡皮球，一个急救队员正不缓不急地反复捏放。

尽管那人眼睛睁着，但他应该已经失去了意识。眼球细微的转动，并不是他看见了什么，而是对椭圆形橡皮球收放动作的反应。

曾经有人告诉佐原，耳朵出血是很严重的状态，因为这代表了脑袋里的某处出了问题。那个人没有马上被送往医院，一定是他的伤势已经相当严重了。为什么在这里会发生那么严重的事故?

&ldo;佐原，我们还是快走吧。&rdo;

理华拉住佐原的手臂胆怯地说。两人旋即离开了那里。

&ldo;这条街让人觉得有点恐怖啊。&rdo;

离开事故现场很远以后，理华回头望去，轻声低语道。佐原也深有同感。

并不是说这里发生了事故才会令人觉得恐怖，因为哪里都会发生事故。问题是，就在离这十米远的地方，有人正在垂死挣扎，而这里的人却因为汹涌的人潮而对此毫无知觉，这才是让人觉得恐怖的。就说在旁边商店挑选夏天t恤的那些女孩子们吧，她们完全没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车祸。

&ldo;你放心。他的伤好像并不严重。&rdo;

看到理华因为恐惧而紧锁眉头，佐原故意乐观地开解道。极力掩盖他对耳朵出血所代表的意义知之甚深的事实。

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怎么也轻松不起来，一直走到忠犬小八像都没说上几句话。好几个同学已经到了，理华离开佐原，加入了女生的群体。直到那时，才终于传来了救护车离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