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多大了?”
徐应白忍不住开口问。
“二十四。”
付凌疑言简意赅地回答。
“……嗯?”
徐应白算了算,“你今年二十四岁?”
“若是生逢盛世,像你这个年纪的人,孩子都满地跑了,”徐应白叹了一声,“你是哪时生的?”
“正德八年的冬至。”
徐应白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眼角眉梢沾染上一点不分明的笑意。
“那你和我是同年同日生的,”徐应白温声道,“有缘分。”
“以后还可以一起过……算了,”徐应白顿了顿,语气温和,“挺有缘分,你是什么时辰出生的。”
在徐应白说“算了”时,付凌疑的肩膀晃了晃,乌黑的眼眸泛了点水光,他喉结滚了滚,喉间一片干涩疼痛,而后很快把那点水光压下去。
“我是亥时一刻生的。”
付凌疑低声道。
“亥时?那就是深夜了,”徐应白玩笑道,“我是卯时三刻生的,那时天刚刚亮起,那算起来,你该叫我兄长。”
“过来,叫一声听听。”
他没想让付凌疑真的叫。
然而话音刚落,付凌疑乖顺地凑到他的颈侧,声音沙哑,小声地叫了一句:“兄长……”
耳垂骤然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徐应白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手腕细看之下还有点抖:“你……”
他没想到付凌疑居然真的叫了一声,叫了倒是没有什么,可这人居然还在叫的同时大逆不道地吻了他的耳垂!
简直荒唐!
然而付凌疑细细舔咬着徐应白耳垂那浅浅的痣,那温热濡湿的感觉让徐应白颤了颤,不由自主地急促喘息着。
付凌疑的眸光危险地一暗。
“兄长……娇娇,”他胡乱喊着,声音倏然温柔下来,“应白……”
上一次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他们没有再深入,只是抱着睡了一晚。
之后他们虽然仍是形影不离,付凌疑胆子大起来还会偷偷亲人,但未曾越雷池半步。
徐应白觉得这样挺好,凡事都要循序渐进,顺其自然慢慢来。
况且他对男欢男爱之事还未通晓完毕,又一向对事审慎,哪怕是这样的事也不例外。
但付凌疑要憋疯了。
“你给我好不好?”
徐应白深吸了一口气,还算清醒的脑子转了转,轻声道:“我经不起折腾。”
“没事,”付凌疑哑着声音,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黑眸闪着兴奋又疯狂的光,“我经得起……我教你。”
他的手往下不安分地伸过去,而后徐应白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累了……”徐应白呼出一口气,他垂下眼,“况且这是在军营,军规森严,换一日吧。”
付凌疑呼吸颤了颤,最后道:“好,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