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下巴上下端详我,“你小子还会相术呢?”
那语气跟看见蛤蟆蹦迪差不了多少,我心里顿时有点不舒服,怎么,我会相术是一件很让人讶异的事吗?
没等我说话,他又连连点头,嘴里说着:“嗯,不错不错,相术是跟谁学的啊?”
我想了想,道:“崔老瞎子。”
反正这事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算我说了是谁他估计也不认识,这白老头儿还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呢,肯定不认识崔老瞎子。
不过说了崔老瞎子之后我有点尴尬,因为认识了这么长时间,我根本不知道崔老瞎子叫什么名字,反正大家都管他叫崔老瞎子,我也就这么叫他了。
他教我相术的时候就说过,只是怕自己这一身的本事随着去了地下,也是为了报复我姥姥,所以故意要教我的,他没要求我拜他为师,和他之间也就没有师徒情谊,平时相处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哪成想,白老头儿眼神一晃,脸色难得认真起来:“崔老瞎子……崔一平?”
我摇了摇头:“他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叫他崔老瞎子。”
“是不是脾气很臭的一个人,秃顶,耳朵后边有个肉猴子?”白老头儿又问道。
崔老瞎子脾气是很臭,而且还真的是秃顶,至于他耳朵后边有没有一个肉猴子我就不知道了。
虽然我没回答他,但白老头儿已经从我神色里看出很多东西了。
他一脸满意的仰头靠在沙发上,神经兮兮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儿笑一会儿贼兮兮的看着我,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好人。
“喏,这是你的桃木剑吧?”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小桃木剑扔给我,正是我用来镇煞的那把桃木剑,“算你小子运气好,误打误撞的埋对了方位,但你这桃木剑可撑不了多久。”
我一看那桃木剑,整个人跟针扎屁股似的窜了起来,“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
“慌什么!我还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我是用我的符换了你的桃木剑。就你这剑能撑个把月就不错了,老头子我那符可是能撑好几年呢!”白老头傲然说道。
吹吧你就!
东极真人说过,镇煞的东西顶多能撑一年,还撑好几年?你怎么不说撑一辈子呢!
可能是我的不屑表现的太过于明显,白老头气的胡子乱颤,撸了袖子要过来教训我。
对面坐着的校长和校长老婆看着我俩头都大了,眼看着白老头要起来教训我,校长嘴里“嗳”了一声就抓住了他,好言好语的把他又劝坐下了。
“他是个小孩儿不懂事,你就别跟他计较了,他是个孩子咱们是大人不是?还是赶紧说正事吧,时间也不早了。”
他话说的隐晦,但是潜藏的意思我可听的明明白白,那就是“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我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校长,你看能不能让我再回学校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是那女孩儿让我给她看手相,我实在不好拒绝,教导主任也确实带了绿帽子啊,他夫妻宫出问题了!我要是现在辍学了我干什么去啊我!”
“咳咳!”校长干咳两声摆了摆手,“行行行,你明天回来就行,教导主任那里有我去说,至于他夫妻之间的关系,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东风,薛东风!”
校长点点头,说道:“东风啊,人家夫妻之间关系怎么样是人家的事,你不用管,当然,也不能到处去宣扬,尤其绿帽子这个词,尽量别用!”
“嗨,绿帽子怎么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顶点绿……嗳嗳嗳,我话还没说完呢,白老头儿你拉我去哪啊?校长,咱们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啊,我明天可回去上学了啊校长!!”
我话还没说完,白老头已经听不下去了,二话不说扯了我就往门口走,校长脸上带着尴尬的笑看似把我们送到了门口,其实是确保我们走了之后把门给锁死了。
刚一出去白老头儿就把我甩开了,“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话都不会说,你要是刚才再多说几句,我看你们校长也得把你开除了。”
而校长家,彭宪志在确定我走了之后抹了抹头上的汗,瘫坐在沙发上苦笑连连。
校长媳妇余惊未消,紧挨着他坐下了,“这房子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吧?”
“不知道。”校长一副很累的样子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