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非凉没好气,“你把我当什么了?”
“没什么。对不起。”黎梨先道歉。
“妈妈,你做坏事了呦。”女儿在旁边看动画,听到这边动静,小嘴嘚吧嘚吧的插了一嘴。
黎梨说,“你先闭嘴哈小东西。”
女儿朝她嘟嘴,奶哼一声继续看动画。
周非凉还是盯着她,黎梨被这种质问的目光盯地头皮发麻,几乎举双手投降解释,“我错了,对不起,把你想小气了。你是在担心我,后怕以后继续发生这样的事。但还是要说,警察受点小伤家常便饭,你不要想得过于严重。”每次都这样一惊一乍,她已经受不了。
周非凉冷颜冷语,“你总当做小事,在工作中这种无畏让你反复受伤,拜托你你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不是孤家寡人时无所顾忌,做任何事想想我和瑞瑞。”
黎梨偏转头,闷着,不言不语。
这种说法让她生气,她怎么可能不考虑孩子和他?
受伤是她乐意的?
“我不喜欢你的工作但没办法不接受,也尊重你的职业,但你心态过于年轻,什么时候前怕狼后怕虎兴许我就欣慰一点了。”
他这里的意思黎梨明白了。
她抬眸看他眼睛,彼此注视着,她缓声道:“刚才没怎么疼得,不然我都开不过来了。”原来他怪她,见面后没有及时告诉他自己受伤的事,还在游艇上一阵瞎玩。
“疼又怎了,能忍是你的特色,生瑞瑞那晚一个人开车去医院,多么无畏,这种精神我一个男人甘拜下风。”新仇旧账一起算,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最锋利的话,眼神讽刺。
黎梨无言以对,停了半晌才叹息,“你生日,我来你不高兴?”
他嘲讽笑。
“好大的生日礼物。”说着粗暴的揉弄她唇,用大拇指,反复又火热。
黎梨自浓密睫毛下抬起黑漆漆的眸,在未开灯只剩阳台那一片透进来的将黑不黑的光线中触及他的眸,黑沉沉的里头像落了轮太阳剩夜的神秘力量,黎梨看着这股神秘力量,心头倏地起伏不定,随着胸膛的伏度暴露出来,不是怕是一种突然被他烧起来的火倏地侵袭了她……
很多时候黎梨都认为和这个男人老夫老妻了,平凡的色相由头已撩不起她的欲望而情感可以,他汹涌澎湃,时常淹没她丧失理智般沉浸在爱与欲的癫狂中……
“很痛……”女儿还在旁边,此刻不能做出格的事,黎梨喊停,她没有故意的娇嗔,眉头亦拧着表示痛苦,声音却令她自己听了都觉得好弱,像在求饶着撒娇。
他懂她的意思。
眼皮微垂瞧着她,大拇指微放松了力道,眼神热热的刮了她一下,在离开前大拇指倏地加力道摁她,接着在她痛感爬升前负气的离开,动作利落,表情仍存着威势,像一场离开中的台风尾,虽心不甘情不愿,到底是放过了。
黎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