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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他点点头，我的英式脏话让他几乎忍俊不禁。&ldo;好吧，埃莉斯。恰好他们今天也告诉我了。你要去找几封信。&rdo;

&ldo;什么样的信?&rdo;

&ldo;手写的那种。海瑟姆&iddot;肯威死前写给珍妮&iddot;斯科特的信。&rdo;

我看着他。&ldo;就这样?&rdo;

&ldo;这还不够么?珍妮&iddot;斯科特是刺客之女。写信给她的人又是一位身份显要的圣殿骑士。卡罗尔一家想知道信里写了什么。&rdo;

&ldo;用这种方法来调查也太拐弯抹角了。&rdo;

&ldo;先前安插进这栋宅邸的密探‐‐他假扮成前来应征的仆人‐‐没能找到那些信。他只确定了一件事：那些信肯定没有放在那些容易找到的地方。斯特克小姐既没有把信存在写字台里，也没有给那些信件扎上蝴蝶结。她把信藏起来了。&rdo;

&ldo;所以我只能花时间去找了?&rdo;

&ldo;你是担心拉多克的事吧?卡罗尔一家告诉我，他们的人已经开始四处打探了。&rdo;

&ldo;他们几星期前就是这么说的。&rdo;

&ldo;这种事是得花些时间。&rdo;

&ldo;对我来说，他们花的时间太久了。&rdo;

&ldo;埃莉斯……&rdo;他换上了警告的口气。

&ldo;别担心，我不会做什么蠢事的。&rdo;

&ldo;很好，&rdo;他说，&ldo;你现在的处境已经够危险的了。别再雪上加霜了。&rdo;

我飞快地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走下马车，再次穿过街道。我悄悄地走进门，然后停下来喘口气。这时我意识到了另一个人的视线。

他从昏暗处走了出来，面孔笼罩在阴影里。是管家史密斯先生。&ldo;艾伯丁小姐?&rdo;他歪着头，语带嘲弄，双眼在黑暗中炯炯有神。在片刻惊慌中，我忘记了自己是来自特鲁瓦的伊芳&iddot;艾伯丁。

&ldo;噢，史密斯先生，&rdo;我语无伦次地说着，拉紧了身上的外套，&ldo;你吓着我了。我刚刚‐‐&rdo;

&ldo;叫我史密斯，&rdo;他纠正我，&ldo;不用加&lso;先生&rso;。&rdo;

&ldo;抱歉，史密斯，我‐‐&rdo;我转过身，指了指门，&ldo;‐‐我只是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rdo;

&ldo;您的窗子还不够么，小姐?&rdo;他语气欢快，但面孔仍旧藏在阴影里。

我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恼火。我心里那个梅&iddot;卡罗尔正暴跳如雷‐‐我居然在被区区一个管家盘问。

&ldo;是不太够。&rdo;我无力地说。

&ldo;噢，当然了，这没什么关系。但您要知道，在斯科特小姐年岁尚幼之时，这栋宅邸遭到了袭击，她父亲也因此遇害。&rdo;

我知道这件事，但我只是点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ldo;这户人家配备了卫兵和看门狗，但袭击者还是攻了进来。在那次袭击中，这栋屋子因起火而严重受损。自从小姐回来以后，就要求我们时刻大门紧闭。当然了，您随时都可以离开这栋屋子‐‐&rdo;他露出阴郁的笑容，&ldo;但我坚持要求您带一位仆人随行，确保您离开并返回后能有人插好插销。&rdo;

我笑了笑。&ldo;当然可以。我明白。不会有下一次了。&rdo;

&ldo;谢谢您。感激不尽。&rdo;他的目光扫过我身上的衣物，显然觉得我的着装有点反常，然后他让开一步，指了指楼梯。

我转身离开，同时在心里咒骂自己的愚蠢。韦瑟罗尔先生说得对。我不该冒这种险的。

第二天的情况也一样。噢，算不上完全一样，只是相似得令人发疯。我再次独自用了早餐，又再次听说她会在晚些时候见我，并且再次按照要求留在宅邸的范围内。我再次在走廊之间闲逛，再次笨拙地做着女红，再次和海伦闲聊，更不用说再次在庭院里闲逛了。

至少有一件事在朝好的方向改变。我的巡视路线比从前更有目的性了。我会不时思索那些信件可能的藏匿位置。会客厅的其中一扇门通向游艺室，我趁机检查了一边房间里的墙板，因为我猜想某块墙板后面会有暗格。说实话，我需要彻底检查整栋屋子，但它太大了：那些信可能藏在这二十来个房间中的任何一个里，而且在昨晚受过惊吓以后，我就不太想在入夜后四处转悠了。不，我最有可能找到那些信的方法，就是尽可能了解珍妮。

可如果她寸步不离自己的房间，我又怎么能了解她呢?

第三天仍旧没什么变化。我都懒得写了。女红，闲聊，然后是那句：&ldo;噢，我想我们应该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吧海伦?&rdo;

&ldo;我不喜欢这样。&rdo;我们当晚联络的时候，韦瑟罗尔先生用口型说。

只用信号和唇语交流是很困难的，但我们别无他法。我那晚和史密斯先生遭遇以后，他就不太希望我再溜出来，而我也一样。

&ldo;你这话什么意思?&rdo;

&ldo;我的意思是，他们或许是在核对你的身份。&rdo;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会发现漏洞么?这就只有卡罗尔一家才知道了。我的命运捏在他们的手掌心，正如我的自由捏在珍妮&iddot;斯科特的手掌心。

接着，在第四天‐‐终于!‐‐珍妮&iddot;斯科特离开了房间。他们要我去马厩和她碰面。我们两个要坐马车去海德公园的罗顿小路游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