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澜懿郡主如实说说他们几个是怎么挨打的。”贤王妃心里原本就带了三分气,如今又添了两分,因此说话的时候故意称呼道澜懿为郡主。
其实也就是太子府里没有特意去称呼澜懿的称号,澜懿一出生李钰瑄就给她请封了正三品的郡主,而且是有封地的,说白了澜懿这个有封地的正三品郡主可比贤王妃这个靠夫君得来的王妃要尊贵着呢。但是贤王妃毕竟是长辈,澜懿不卑不亢点头道:“贤王妃请放心,我一定会如实说清的。”
原来今日崇文馆散堂后,瑞哥儿和鸿琳就凑在一起谈论起了先生课堂上所说的西施和范蠡的故事,两人猜测他们到底是一同归隐田园还是共同沉湖了。两人正猜测着,贤王世子李梓昂就站在一旁嘲讽道:“哟,你们两个小小年纪不学好,只在这里谈论美人的归属问题,这是谁教的规矩?”
“李梓昂,先生之前也说过,西施不但是个美人,还是个舍身取义的奇女子。我们谈论她的结局也不过是感慨一代美人功成名就后就此消失,这跟哪家的规矩都扯不上!再说了,我与鸿琳哥哥说话,你爱听就在一旁听着,不爱听大可以走开,这么贸然插话又是哪家的规矩?”瑞哥儿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论口才却一点也不输大他好几岁的李梓昂。
“李鸿瑞你果然是遗传了好基因,牙尖嘴利的很,真是家学渊源啊!”李梓昂说不过瑞哥儿,就冷哼了一声口出不逊道。
“放肆!”瑞哥儿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常年在李钰瑄与皇上跟前儿晃荡,气势也是不差的,听李梓昂出言不逊直接就呵斥了一句道:“什么叫家学渊源?你是指我父王还是我母妃?亦或者你指责的是我皇祖父不成?”
李梓昂哪里肯带这么大一顶帽子,当即说道:“休要胡说!我怎么会说陛下和太子?你这是故意给我挖坑!”
“这么说你是说我母妃了?”瑞哥儿的脸更加的冷若冰霜了。
李梓昂被瑞哥儿的话挤兑得头脑发热,而且在家里他母妃也常常话里话外的贬低过赵明葳,因此他就觉得太子和皇上他不能说,那太子妃他自然就可以说了。当即脖子一昂说道:“说了又怎么样?你母妃出身不明,谁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
“你说什么?”瑞哥儿当即火冒三丈,厉声问道。
“怎么你听不清吗?我表哥说你母妃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韩诚与李梓昂是姑舅表亲,自然是要向着李梓昂说话的。
“我今日若是任你们欺辱我母妃,岂非枉为人子?”瑞哥儿说完就站起身一拳头砸了过去。
李梓昂被瑞哥儿一拳头打在鼻梁骨上,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一边捂着鼻子一边骂道:“你母妃就是个野女人,连你们也是!你们生在宫外谁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野种?也就太子相信你娘,换一个早就把你娘跟你们几个野种沉塘了!”李梓昂的话如同火上浇油,这下子不单是瑞哥儿急了,璨哥儿和鸿琳也当即参与了进去几个人打作一团。
元哥儿刚刚去放水了,等他走过来后就见两个弟弟和鸿琳与贤王府的三个儿子打在一起,而安国公府的两个嫡孙在一旁拉偏架,自然是二话不说就过去帮着自家兄弟打架了!而澜懿则是瞧准了机会就是一脚,逮着空隙就是一拳,十个孩子在宫门外大打出手,各自的小厮护卫也不敢插手,与守宫门的侍卫急得团团转,可是这几位爷哪个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因此赶紧跑进宫去传话。
可是没等救兵来,架就打完了。贤王府与安国公府的几个孩子哪里是元哥儿他们的对手,被打的鼻青脸肿无还手之力就捂着脸跑了,一边跑一边大声说道:“你们等着!给爷等着!”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澜懿说完就退了一步回到原处站着。屋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赵明葳是气的,贤王妃和安国公世子夫人是吓得。
安国公世子夫人忍不住狠狠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瞎掺合什么?安国公世子夫人是忘了自己平日里对贤王妃这个表嫂多有巴结,自家的儿子自然是有样学样的!
“李梓昂、韩诚,事情的经过果如澜懿所说吗?”赵明葳沉着声音问道。
韩诚和李梓昂早从自家母妃那难看的脸色上知晓事情不妙了,可是澜懿平铺直叙,没有添加任何感情色彩,他们也不敢直接否认。
见各自的儿子不说话,贤王妃和安国公世子夫人哪里还不知道澜懿说的就是事情,看来自家儿子这次是闯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