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有“奉天城第一神探”美誉的廖探长,马做一自然是十分熟悉他的性格,所以也没觉得什么不礼貌,打完招呼后就站在了一旁,不说话了!
廖洪波仔细的在尸体上检查着,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那些触目惊心的弹孔和殷红的鲜血,在他的眼中都带不起丝毫波澜,神态自若的翻开着。
很快,廖洪波就检查完了马光远全身,开始了对头部的检查,这时候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伸出手在头顶按了按,眼睛中露出了异样的神色!
因为他弯着腰,所以站在他身后的人们都没有发现他眼神中的异样,都以为他是在例行公事的检查着。
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手指,廖洪波嘴角露出一丝颇值得玩味的笑意,然后继续检查了下去。
很快,马光远就全都检查完了,廖洪波这才站起身,从带的小徒弟手里接过消过毒的毛巾擦了擦手,转身朝外走去。
马做一和那些侦缉队员也跟了出来,一群人在走廊中站定了!
“怎么样,廖探长?”马做一就是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在他看来自己侄子就是死在了臧海葵的枪下。
听马做一这么问,廖洪波沉吟了一下,然后这才缓缓说道,“马团副,你是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听廖洪波这么一说,马做一顿时一惊,他没想到廖洪波会这么说,顿时警惕起来,急忙说道,“廖探长,当然是真话啊!”
廖洪波点了点头,然后伸出瘦长的竹枝般的手指,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实话就是,马光远除了身上的那二十三处枪伤外,还有一处十分隐蔽的伤痕!”
“什么?!”
不光是马做一,就连其他人也都吃了一惊!
青云堂的窑主,也就是那个张鹏在一旁听完,不敢相信的问道,“廖爷,您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我们都亲眼看到了臧海葵臧少爷开枪,打中的马少爷,当时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证!”
廖洪波微微一笑,不急不慌的抬起手,朝人们摊开了手掌,掌心中是一团已经干涸的血迹,中间似乎还混合着一些白色的东西,不过大家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这是什么——”有人开口问道,当然这也是所有人的疑问。
廖洪波将那东西在手心晃动了一下,然后道,“这是从马光远头顶发髻中找到的,应该是被针状物刺入后拔出时遗留的!”
“那这么说来,彩翠是嫌疑最大的了!”马做一听完解释,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他阴沉着脸看向张鹏,“张爷,彩翠在哪,你还是叫出来吧!”
张鹏不由得一阵苦笑,朝马做一一作揖,“马爷,彩翠也死了,刚才床上的那个女人就是!”
马做一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这下无话可说了!
廖洪波轻轻的咳嗽了一下,然后他手指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开了口,“根据现在的证据可以推断,当时是彩翠趁马光远接近她身体的时候,突然用钢针刺入了他的头顶,然后把他摆成了拿枪指着门口的姿势,而自己原本打算躲起来的,结果没想到臧海葵来的太快,没藏好就被臧海葵撞上,惶急中臧海葵开了枪,子弹不光打中了马光远,也打中了一边的彩翠,造成两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