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需要就不能去您家了么?”苏白耍赖地撒娇道。
“那就最好,领导前两天还念叨你,说这俩月怎么不上家来一趟。”老师笑吟吟道。
“这俩月有要紧事儿。”苏白神神叨叨地压低声音,“您能帮我问下领导,什么时候给我涨工资啊?”
“想涨工资就抓紧时间做课题、发论文、评职称。人隔壁师范都有二十五六岁的副教授,你都二十八了,还不上心!”
“好的好的,我争取三十五岁前评上!”
师生二人逗了会儿闷子,老师回过神来问:“你这俩月是遇见啥麻烦事儿了?”
“也没啥。”苏白讪讪地挠挠脸,“跟人谈恋爱呢。”
深思回到沸腾的小火锅上,司望下了新一轮菜叶子。
苏白拎着筷子一动不动:“司望,明天中午我们出去吃吧。”
“嗯,好啊,你定地方。”司望无所谓道。
苏白斟酌着用词:“是跟人聚餐,在一家口味清淡的淮扬菜馆。”
“口味清淡没事啊,我啥都能吃。”司望说,“是跟你朋友还是同事?”
“是跟我老师。”苏白微微笑,“还有我们校长。”
司望的筷子差点掉进火锅里,还好他眼疾手快:“这突然的,怎么……”
“主要是我跟我老师说,我最近在谈恋爱,他就说一定要见见你。”苏白赶忙解释道。
而司望跟他演了起来:“我们也没谈多久恋爱啊,这么快见家长合适吗?”
“谢谢,之前就谈了四年。”苏白咬牙切齿,不过见家长这说法他很喜欢。
“我没印象了。”司望扶额,浮夸地佯装失忆,“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家?”
苏白只好奉陪:“我是你丈夫,我们结婚十年了,理所应当住在一起。”
他挑走最后一个肉丸子,拿筷子夹着嘚瑟。
司望快准狠地伸筷夺走,不忘嘱咐他:“多吃菜,这菜都煮软了。”
刷碗刷锅的任务归谁由石头剪刀布决定,苏白又一次输掉,提议下次扔钢镚。
正在他洗刷碗筷的时候,司望则进浴室洗刷自己。
苏白完事儿后,那浴室里的灯还亮着。
他想起一件事,便咬碎嘴里清新口气用的薄荷糖,拧开那并未反锁的门,在司望一声“我操”里,和衣站到花洒下边,一把兜住司望湿漉漉的后脑勺,给他来了个缺氧的深吻。
“这都要见家长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我什么?”苏白如今可不会像以前那么不在意不计较。
司望还有点喘,但他还是边喘边笑:“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