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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我知道，这事听起来像疯话，但不是，不是疯话：在他盯着我看的时候，我从他眼神中看出来了。许多奇怪的事件发生了……意外事故。&rdo;

&ldo;意外事故？&rdo;博比连忙问。

&ldo;是的，哦：我知道这样说有点像癔病发作，好像这一切都是我编出来的……&rdo;

&ldo;一点也不，&rdo;博比说，&ldo;你说的完全合乎情理。说下去，说说那些意外事故。&rdo;

&ldo;那些不过发生得很意外罢了。他倒车没看见我在那儿，我及时跳到一边；有些药品装错了瓶子，哦，就这类蠢事，而这些事人们会认为很正常，但他们不是……他们是有意的。我知道了这一点。于是这事使我疲乏不堪，要提防他们，要保护自己，尽力拯救自己这条命。&rdo;

她痉挛地吞咽着口水。

&ldo;为什么你丈夫想要干掉你呢？&rdo;博比问。

他几乎不期望有个确定的回答，但回答来得直截了当：

&ldo;因为他想同西尔维亚结婚。&rdo;

&ldo;什么？不过她已经结婚了呀。&rdo;

&ldo;我知道。但他正在为这个目的作安排。&rdo;

&ldo;这怎么说呢？&rdo;

&ldo;我知道得不确切，但我知道他正打算把亨利-巴辛顿一弗轮奇先生当作病人带到格朗吉邱宅。&rdo;

&ldo;还有呢？&rdo;

&ldo;我就不清楚了，但我想会发生什么事。&rdo;她颤抖了一下，&ldo;他掌握了可以控制亨利-巴辛顿一弗轮奇先生的某些情况，我不知道是什么。&rdo;

&ldo;亨利吸吗啡。&rdo;博比说。

&ldo;是这样吗？我想是贾斯珀给他的。&rdo;

&ldo;吗啡是邮寄的。&rdo;

&ldo;贾斯珀也许没直接做，他很狡猾。亨利-巴辛顿一弗轮奇先生可能不知道吗啡来自贾斯珀，但我肯定是这样。于是贾斯珀就可以把他弄到格朗吉邸宅来，装作给他治病。一旦他到了那儿……&rdo;她住口不言，浑身发抖。

&ldo;庄园里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rdo;她又说，&ldo;都稀奇古怪。人们来时希望好一点，他们没有见好，反而越来越糟。&rdo;

她说话时，博比隐约感觉进入了一种陌生的、邪恶的环境。他觉得有种令人恐怖的东西长时间地封蔽了莫伊拉-尼科尔森的生活。

他突然打断她的话：&ldo;你说你丈夫想同巴辛顿一弗轮奇夫人结婚？&rdo;

莫伊拉点点头：&ldo;他对她很迷恋。&rdo;

&ldo;那么她呢？&rdo;

&ldo;我不知道，&rdo;莫伊拉慢吞吞地说道，&ldo;我作不了判断。表面上她似乎爱着丈夫和小儿子，日子过得悠然自得、平平静静，像个头脑简单的女人。不过有时我觉得她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有时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与我们所认为的完全不同的女人，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演戏而且演技高超……但是，我想，这些说法很荒唐，都是我的妄想罢了。你生活在像格朗吉邱宅那样一个地方，头脑就会不正常，你会开始胡思乱想。&rdo;

&ldo;那位当弟弟的罗杰尔怎么样？&rdo;

&ldo;我对他了解得不多。我看他人不错，但他是那种容易上当的人。我知道他完全受贾斯珀控制。贾斯珀正对他作工作，让他劝说亨利-巴辛顿一弗轮奇到格朗吉邸宅来。我相信他还认为是自己的主意呢。&rdo;她忽然往前一靠，抓住博比的袖子哀求道：&ldo;别让亨利到格朗吉邱宅来，如果他来了，可怕的事就会发生。我知道会发生的。&rdo;

博比沉默了一两分钟，心里掂量着这个惊人的情况。

&ldo;你同尼科尔森结婚多久了？&rdo;他终于问道。

&ldo;才一年多。&rdo;莫伊拉声音发抖。

&ldo;你没想过离开他吗？&rdo;

&ldo;我怎么能呢？我没地方可去，没钱。即使有人收留我，我又能诉说真情到什么程度呢？讲一个丈夫想谋害我的离奇故事吗？谁会相信我呢？&rdo;

&ldo;啊，我相信你。&rdo;博比说。

他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决定某个行动方针。后来他脱口而出：&ldo;哎，我打算直率地问你一个问题，你认识一个叫艾轮-卡斯泰尔斯的人吗？&rdo;

他看见她的双颊泛出了红晕。

&ldo;你为什么问我这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