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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绫乃小姐脱口而出：&ldo;就是说，因为有人想要用钱‐‐连她的心都要一起买下吧。&rdo;

我&ldo;是啊……&rdo;地点点头。

她说&ldo;连她的心&rdo;，这说法很奇妙。看起来她比我预想的要明白许多。

于是我继续说。

&ldo;‐‐那倒还不至于，如果做了女间谍，就必须要将男人玩弄于掌中，背叛男人。但是，这种背叛，对她来说根本就算不上是&lso;背叛&rso;。&rdo;

&ldo;哦。&rdo;原来如此，绫乃小姐赞同地点头。

&ldo;这样，她一次又一次地积累着战功。在这个过程中，她渐渐地对一个俄罗斯的间谍产生了爱意。于是，她放走了眼看就要被抓住的他，触犯了叛国罪，要被执行枪决呢。&rdo;

&ldo;哟!&rdo;

&ldo;她确实是不应该这样做的吧。不过，她如果不放走他，就等于背叛了自己。&rdo;

说到这儿，我继续在心里说。‐‐如果是&ldo;国家&rdo;，便可以背叛。但如果是&ldo;自己&rdo;，却不能背叛。不然就是&ldo;卑鄙&rdo;了。

于是很偶然地，我忽然觉得这个女间谍与那个大叫着&ldo;请给我零分&rdo;的帕蒂内心的想法有些相似。这难道不是一种极其女性化的论调吗?这样一来，又让我觉得这是一种健康的论调了。

后来，她在走向刑场的时候，竟然选择穿上了她以往做娼妇时的衣服。这强烈的讽刺，是一种自我的申诉。

&ldo;那个女主人公呀，经常反反复复地弹奏一曲钢琴曲，叫《多瑙河之波》【校注：多瑙河之波圆舞曲，作者伊万诺维奇，罗马尼亚著名影片《乔松的故事》（中译名《多瑙河之波》）将此曲作为主题曲，并取名为《结婚纪念日之歌》】。&rdo;

&ldo;那个女主人公弹的……&rdo;

&ldo;有时惊涛骇浪，又有个性‐一&rdo;

我刚刚说的话，用音乐语言来形容就是变得渐弱了。

绫乃小姐的瞳仁望向天空，手掌从膝盖上举了起来。然后，她的手指像被赋予了生命力一般，开始动起来。从手的姿势上看，一定是弹奏古筝时的动作。她像是将《多瑙河之波》的曲调移植到筝上，正在回想着它的旋律呢。

绫乃小姐中途停下了手指，用让人无法拒绝的口气说：&ldo;能借我钢琴用吗?&rdo;

07

在楼下的会客室，绫乃小姐让人预想不到的演奏会开始了。

由于没有人，会客室里很冷。绫乃小姐把手放到嘴前搓揉了好几次之后，伸展在钢琴键盘上。为了试音，她轻声地按动了几个音之后，手指停下片刻，再将手掌向上舒展，在键盘上弹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