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若兰道:“这么说来,大师是不认识那人了?”
澄因大师道:“素不相识。”
赵小蝶心中暗道:如若那人是敌非友,岂肯随你进入厅中,奇怪的是那智光乃天竺国人,手下竟然用了很多中原人物……
但闻陶玉说道:“这未免太巧了。”
澄因大师冷冷望了陶玉一眼,道:“老衲从来不打诳语,情势迫人,也只有冒险一试了。”
朱若兰回顾了陶玉一眼,道:“生死由命,我朱若兰女流之辈都不怕死,你陶玉乃男子汉,大丈夫,怎生这样怕死!”
陶玉道:“死有重如泰山,轻如鸿毛,像这等死法,实叫人难以甘心。”
朱若兰道:“此刻,咱们虽然都没有死,但随时可以死去,如想活下去,只有死里求生。”
陶玉哈哈大笑,道:“姑娘说的不错。”
朱若兰回顾赵小蝶一眼,道:“你施用天罡指伤了澄因老前辈,手法是否很重。”
赵小蝶道:“不重;但也不轻,”
朱若兰目光又转到澄因的脸上,道:“大师感觉到伤处如何?”
澄因大师道:“隐隐作痛。”
朱若兰目光又转到赵小蝶的身上,道:“快些助老前辈疗好暗伤,此刻数日,我和陶玉,都要仗凭你们三位的保护了。”
赵小蝶应了一声,助澄因大师疗治那天罡指的伤势。
陶玉低声对朱若兰道:“朱姑娘,似已成竹在胸,不知可否将计划见告?”
朱若兰道:“死中求生,谈不上胸有成竹,只有尽人事,听天命,走一步算一步了。”
陶玉道:“区区的属下,久等不见在下归去,只怕要大举来袭,和天竺群僧拼命……”
朱若兰接道:“此刻,他们无人领导,只怕不会为你拼命。”
陶玉道:“在下来此之时,已经预作安排,明日午时之前,他们即找来此地……”
朱若兰一皱眉头,接道:“可有阻止他们的方法么?”
陶玉道:“这就奇怪了,既然有帮手赶来相助,难道还不对么?”语声微顿,冷冷说道:“姑娘之意,可是很想留在此地么?”
朱若兰道:“不论愿否留在此地,但也得等那智光大师清醒复生之后,咱们才能离开。”
陶玉道:“姑娘用心何在,实叫在下难解。”
朱若兰道:“你如心中害怕,不愿留此,咱们可以和那智心谈判,要他先行放你离此。”
陶玉道:“姑娘不要误会,陶玉并非是贪生畏死之辈,姑娘既是决心留此,在下自当奉陪。”
朱若兰道:“你如留此,就得听我之命。”
陶玉道:“好!姑娘尽管吩咐。”
朱若兰道:“先设法阻止你那些属下攻击此地。”
陶玉沉吟了一阵,道:“在下中毒未解,只怕是无法闯出此地了。”
朱若兰道:“难道一定要出去阻止他们么?”
陶玉道:“不错,除此之外,在下倒还想不出劝阻他们的良药。”
赵小蝶心中暗道:这人果然是心机阴沉,随时随地,都不忘设法疗好他自己的毒伤,幸好,这解毒之药,现存我赵小蝶的身上,如是在杨梦寰或是澄因大师之手,怕早已忍不住取出给他服用了。
朱若兰道:“除此之外,难道再无其他办法么?”
陶玉道:“这个,在下一时间还想它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