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摘星阁,他躺在床上发了会儿愣,白春生本想补一下因为薄琰被打断的眠,但现在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浮玉山、羽升宗、天南城,邪魔出世,必然汲取了不少人的生命与鲜血。
千年前善于运用魂魄手段的邪魔,这想想就让人害怕。
若是沈玉莹所言当真,长平道人兴许是被人所害,然后抽离了魂魄被催化成的邪魔。如此一来,真正的幕后黑手必定另有其人。
白春生越想越慌,他伸出手在枕头底下摸了一阵,摸出一封薄薄的信。看到这封信,白春生内心的慌乱便减少了几分。
因为它转移了白春生对于碎石凡界的担忧,开始纠结起要不要拆开这封信。
这正是那封燕惊秋闭关前寄给他的信笺,不过他从未看过。他对着灵台上镶嵌的光石,看了又看,这些光透不过这封信的纸,白春生看不出燕惊秋究竟在里面写了什么。
他很犹豫,好奇又害怕。
想了好一会儿,白春生还是打消了自己要拆开这封信的念头。
要知道当时在鹿台里,他可是扇了燕惊秋一个耳光的,必然不是什么好话,还是不看为妙。白春生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阵,将信放入储物袋收好,打算等燕惊秋恢复了记忆再丢回给他。
他修炼了一阵,又取出离开万妖宗前在藏书阁里借来的典籍秘闻,打算修行静心。既然乱世既临,还是最好能提升自己。
等到次日下午,薄琰从外头回来,飞进摘星阁的是一只纸鹤,白春生打开是弈舟送进来的:“尊主回来了。”
白春生不觉得这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回道:“他长了腿,自然会回来。”
他巴不得薄琰不回来,能在水渊界先把自己脑袋里的水晃干净了再来。
嘴上是一回事,白春生还是打开了摘星阁的禁制,还装模作样的坐到了软椅上看书,假装自己很爱读书又很有学问的样子。
阁楼的窗开着,红纱随风飘舞。
没过多久,薄琰晃悠着进了摘星阁,他今日换了一身玄青的锦衣,衣上绣着暗金的龙纹。薄琰特意凑到白春生边上附耳道:“尊上回来了。”
想来弈舟刚刚的那封飞鹤传书,应当是薄琰故意指点着叫她传进来的。
白春生眼皮都不翻一下,用手做了个“去去去,一边去”的动作:“知道了,下去吧。”
薄琰:“不好奇我这一天都去做什么了吗?”
白春生装作惊奇的模样:“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