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妈妈擦了擦汗,虽然半年的处罚不可谓不重,可跟刚才那些丫头小厮比起来已经好很多了,刚才那么卖力地帮助大小姐收拾那两个丫头果然很有效果。
&ldo;只是以后么‐‐&rdo;
&ldo;大小姐放心,我以后一定拼了老命也要管好这院子!&rdo;信妈妈满脸赔笑。
欧阳爵黑亮的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闪了闪,讨好地说:&ldo;姐姐,外面冷,进屋去吧。&rdo;
欧阳暖含笑看了院子里众人一眼,处理完几个出头鸟,松竹院里忽然安静如同墓地一般。
她微微一笑:&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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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林氏的反击
回到林氏自己住的福瑞院,还没等铁青着脸色的欧阳治先发作,王妈妈已经将屋内一gān丫鬟媳妇全都叫出屋去,林氏噗通一声朝着他跪下了,脸色决然:&ldo;老爷,今日全是我的错,惹得老太太生气!&rdo;
欧阳治顾不得欧阳可也在场,冷喝道:&ldo;你也知道错了,平日里不约束下人,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rdo;
林氏眼泪如涌,凄声道:&ldo;治郎,你总要容我分辨!&rdo;声音凄然。
欧阳治轻轻一震,目光还是恨恨的:&ldo;你有什么好分辨的,难道爵儿院子里的下人翻了天的事还冤枉了你不成!&rdo;现在回想起来,爵儿那天在花园里出了事,林氏确实可能脱不了gān系!
林氏轻轻擦拭着眼泪,哀声说:&ldo;老太太办事,我并不敢置喙,可也得容我说个青红皂白呀!前些年我刚进门时,府里的丫头婆子就隐隐绰绰的议论着,说是我这个庶女替代了姐姐,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爵儿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这些话,一直对我冷鼻子冷眼的,我本以为这不过是几个无知下人嚼舌根,爵儿又是个小孩子,等长大了自然能体会到我的苦心,便不敢拿琐事来烦扰老爷,暗暗忍下了,总想着清者自清,过不多时谣言总会散去,可没想……没想,老爷竟然也疑了我!&rdo;
说着便滚珠般的泪水止也止不住的哭了起来,白玉般的手指抹过面颊,哀哀凄凄的说:&ldo;老爷,爵儿心里早就怨上了我这个继母,我做再多他都觉得是没安好心,那年我熬了三个晚上给他做了双鞋,他一下子丢进了湖里,老太太知道以后还说叫我以后少管他的事。我从此后就不怎么敢管松竹院,生怕让爵儿误会我这个继母别有用心!谁知那些个小人借机生事,乱了院子,那信妈妈可是家中十几年的老人了,又是姐姐亲自留给爵儿的,我想着将院子jiāo给她也放心,谁知道她竟然也纵容着那帮下人坏了规矩,出了事qg还要全怪在我身上。&rdo;
林氏说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ldo;就算如此,你难道一点过错都没了?&rdo;欧阳治冷哼了一声,声音里却没了刚才的滔天怒气。
林氏膝行几步,爬到他身前,一张美丽的面孔满是泪水,哽咽的缓缓诉说:&ldo;若说我一点错也没有,那也不然;我怕跟爵儿的关系更僵,不敢将事揽在身上,若是我能狠下心来管理家宅,也许今天就不会有这些事qg……我不过是怕被人说我这个继母指手画脚、cha手继子院子里的事qg而已。我是错了,可若说我有心纵容下人伤害爵儿,我就是到了阎王那儿也是不依的!我到底是他的亲姨娘,难道没有半点真心吗?&rdo;
欧阳治听着,也慢慢有点动容,默声坐着。欧阳可在一旁看着,露出笑容,按道理说,父亲纵然疑心了母亲,没有证据也不能怎么样,母亲本不需要这样下跪哭诉,她如今这么做,却成功地免除了父亲所有的怀疑。
林氏又抽泣了两下,哀声凄婉,颤声说:&ldo;老爷,我本是侯府的庶女,这一辈子都是依附着老爷活着的,倘若老爷厌弃了我,我不如现下立刻就死了。我也知晓自己惹怒了老太太,让老太太心里不快,她怨我厌我,我都明白,也不敢自辩……只盼望有一天我也能给欧阳家生个儿子,老太太才能容得下我!&rdo;
欧阳治一向知道母亲对林氏最不满的就是她至今没能生个儿子,听到这里也觉得大概是老太太借题发挥,将爵儿受伤和下人胡闹的事qg都怪在了林氏身上,果真如此林氏何其无辜,他心头一疼,连忙一把扯起林氏:&ldo;好端端的,你这是做什么?&rdo;
林氏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千般柔qg万般委屈,他实在不忍心,叹了口气:&ldo;算了,这事qg谁也不许再提。&rdo;
欧阳治走了,林氏回到里屋,丫头梨香早已摆放好檀木小机子,温热的茶盏冒着热气,林氏却一脚踢翻了,茶水顿时飞溅。
梨香吓了一跳,立刻跪了下来,王妈妈重重踹了她一脚:&ldo;还不快收拾东西滚出去!带上门!&rdo;
当屋子里只剩下林氏、欧阳可、王妈妈三个人的时候,林氏恼怒地道:&ldo;你们说这欧阳暖是不是脑子磕坏了,为什么突然处处跟我作对!&rdo;
欧阳可摇摇头,要说变化,大姐那双眼睛的确是不同了,太过安静清澈,脸上的笑容又十分的真心,可做出的事说出的话却很是老道毒辣,她是变了,变得让人无法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