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立话落半晌,却不见谢殊回话,扭头一看就发现人跟定住了一样。
他不禁推了谢殊一把,“怎么了?”
谢殊脸色风云变幻,写满复杂。
过了许久,谢殊艰涩地问:“那若是一个女子在你跟前娇娇弱弱,在别人面前却是十分……”
谢殊找不到词来形容。
宁和立径直打断道:“那不是一样的,若是不喜欢你,为何要在你面前娇娇弱弱,在旁人跟前又不一样了。”
谢殊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呼吸都乱了一拍。
他紧了紧手,又问:“若是那个女子还经常送荷包给你?”
宁和立合上扇子,摇着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那绝对是爱慕。针线这种东西不容易绣,若是平白人人家姑娘何苦费这个事?”
顿了一下,谢殊又有些迟疑,“若是那个荷包是她买来送你的呢?”
宁和立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也是一顿,仔细想了想后说:“说不定是这位姑娘不会针线。不会针线,也要买荷包送你,这还不是爱慕是什么?”
谢殊久久无言。
他觉得自己也有些晕了,心口猛然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又喜又酸,就是让他有些坐不住,甚至有想要下去跑两圈的冲动。
扬手灌了一杯冷茶下肚,谢殊稍稍平静下来,又紧了眉头,“可若是那个姑娘常常骗你,又是为何?”
宁和立是个风流人,万花丛中过,片叶都沾身。你让他做文章不行,分析起来这个却是头头是道。
宁和立蒙头灌了一碗酒,擦了擦嘴说:“这要看什么情况了,人嘛总有个口是心非的时候,且看这种骗是怎么个骗法了?”
谢殊一顿,看向他。
宁和立问:“她是用谎言骗你钱了吗?”
谢殊摇摇头。
戚秋自然是没有骗过他钱。
宁和立问:“她用谎言骗你的权了吗?”
谢殊更是摇头。
戚秋和他的锦衣卫毫不沾边,更是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提过。
宁和立再问:“那她对你始乱终弃了吗?”
谢殊:“……”
谢殊皱眉低斥:“你好好的正经些!”
宁和立一脸冤枉。他酒气已经上脸,摊着手说:“我、我哪里正经了!你且说有没有就是了。”
迟疑了好一会,谢殊啧了一声,“没有。”
“这不就结了。”
宁和立顿时一合掌,又灌了一口酒,心满意足地笑着说:“她既不骗你钱,也不要你权,更没有骗你这个人,那这怎么能叫骗?这是你来我往的小情趣小试探罢了,你若是也喜欢她,你们俩就可以成婚了。”
谢殊猛地抬起头,一脸难以置信,“这就可以成婚了?”
宁和立喝得有些懵了,这会儿整个人都是晕的,见谢殊质疑他,当即瞪眼,“你情我愿,彼此爱慕,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你未婚我未嫁,怎么就不能成婚了?”
谢殊呆坐在板凳上,仍然有些不确定。
这就可以成婚了?
谢殊觉得自己真的有些醉了,手抖的停不下来。
他还想再问,宁和立却是先发制人,大着舌头说:“你今日、日怎么对这种事如此上心,莫不是心中有了心仪的姑娘?”
宁和立也是个管不住嘴的,谢殊不想告诉他。
他还在想着宁和立方才说的话,拧着眉头心不在焉地敷衍着,“我有一个朋友……”
话还未没说完,宁和立却是一头栽到了桌子上,彻底晕过去了。
谢殊不禁捧着自己未喝完的酒一饮而尽,脑子里这会也是嗡嗡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