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秋顿时一愣,着实有些没想到谢殊还曾特意为了此事跑进宫里,为她讨奖赏。
只是若说她眼下有什么心愿,那便只有一个——戚家能够无事。
只是这话现在如何能够说的?
压下心中的焦躁,想了又想,戚秋福下身子,低头道:“陛下,您……这个承诺可否延期?”
咸绪帝一顿,随即问道:“为何?”
戚秋抿了抿唇,如实道:“臣女此时并没有什么心愿。”
咸绪帝眉头微皱,像是没想到戚秋会这么说,直直地看向戚秋,他目光带着探究,“你果真没什么要向朕求的吗?”
戚秋在这一瞬间产生了动摇,但顿了顿,她还是按下了那个大胆的想法。
她不敢赌。
垂下眸子,戚秋深吸了一口气,应道:“没有。”
咸绪帝放下手里的茶盏,目光一直落在戚秋身上,在戚秋话落之后并没有急着开口说话。外面也是寂静,只听鸟雀啼叫,不紧不慢地传进屋子里,越发将空荡荡的屋子显得寂静。
咸绪帝又轻咳了几声,眉头微皱,屋子里的气氛就像是被勒紧的绳子,略显紧绷。
“你倒是想的好。”
不知过去了多久,咸绪帝这才淡淡地开口。
戚秋低着头,没敢应声。
咸绪帝却也没有再为难她,又掩唇咳嗽了几声后,便挥了挥手道:“罢了,看在你当时险些为了此事丧命的份上,朕便答应你。”
话罢,不等戚秋谢恩,咸绪帝便侧过头道:“你且退下吧。”
戚秋也不敢再多呆,她怕自己忍不住做出出格的事,深吸一口气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屋门一打开,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谢夫人上前拉过戚秋,刚要开口,只见刚刚走进去的太监便又退了出来,走到谢夫人身边,说道:“谢夫人,陛下召见您。”
谢夫人张了张口,又只好把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对戚秋交代一声别乱跑之后转身进了屋子。
谢夫人走后,井明月和霍娉便来拉戚秋。
在戚秋被叫进去的时候,霍家正好来了,霍娉已经拉着井明月说了半天的话。
只是井明月有些心不在焉的,霍娉正不高兴的时候,戚秋便出来了。
霍家与魏安王府并不亲厚,霍娉纨绔跋扈的时候也没少被魏安王妃教训,所以对魏安王晕倒一事并不怎么上心,拉着戚秋便说起了那日太后娘娘小宴的事。
“你身子怎么样了?”
霍娉询问道:“那日可真是热闹,你没去也是可惜了,那日各个府上的夫人公子小姐都来了,太后每个人都赏赐的有东西,最后连……”
顿了顿,霍娉压低声音道:“连陛下也来了,在宴会上坐了好一会儿。”
戚秋一愣,“陛下也去了?”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