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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首先，还是先安抚一下自己受挫的心灵：&ldo;嗨，莫华。&rdo;

也许是声音里透出些疲倦，所以对方一开口便戏谑：&ldo;旅途顺利吗？怎么听起来不那么兴奋？&rdo;

&ldo;想听官方发言还是内部声明？&rdo;

&ldo;都想听。&rdo;

&ldo;不虚此行，不过仍有些后悔赶这一趟。&rdo;

&ldo;放心，这话我会原封不动转述给伯母听。&rdo;

我笑了：&ldo;莫华，你怎么到了洛杉矶？&rdo;

&ldo;还不是为了离你更近些，你半年才来一趟波士顿，我现在终于熬到毕业，重获自由身，当然首先想到要来投靠你。&rdo;

就是半年一次的会面，也这样阴错阳差失之交臂，不过我没打算告诉她我特意转机去波士顿的事，有些情节，过了兴头就应该永远埋起来。

&ldo;何不现在就来三藩市发展？&rdo;我还是说了这句话。

&ldo;我也想啊，正在同现在的boss谈判，就不知风行肯不肯接收我这资质平庸的小女子。&rdo;

&ldo;什么话！凭你在哈佛的表现，做个行政总监绰绰有余。&rdo;

&ldo;你可是你说的噢？&rdo;听得出双唇已经咧到耳根了。

&ldo;君无戏言。&rdo;

那头终于开朗大笑：&ldo;行啊，准备好一张空桌子。两个月后我搬过来，你可别到时候嫌我碍手碍脚。&rdo;

其实这样的发展在我意料之内，与莫华柏拉图式这么久，也该往前迈一步了，这样对她公平些。其实在孤独苦闷时也会兴起结婚的念头，想想，这是人生一条必经之路，没有人会想孤独一世。左胸有时还是会产生一些奇怪的缺口需要更多东西填补，只能说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吧，可我不一样，我不能再不知足了。

沐浴后再睡上一觉，待睁开眼时就又得重新披甲上阵指挥作战，脚还没踩进办公室，已经被凯文截住。

&ldo;灵魂人物终于归位，谢天谢地！下午就杂志扩版的事要同你好好商量，希望你不会走开。&rdo;

我对他的乐观予以残酷地反驳：&ldo;凯文，不好意思，恐怕没法安排了。我一点要去见卡伦&iddot;佳尔斯，说不准要陪他打上几杆高尔夫；四点半要同汤米去谈麦迪公司的续约合同；晚上七点要赶回公司跟大卫讨论广告合作条款，要知道对方可是一丝不苟的《vogue》。为此，我推掉了时报的人物专访和巴巴拉夫人的晚宴，明天克里斯的纽约时装周新装发布会方案会把我逼疯，下周三与莫德赛设计院的协议大概会耗去我八分之一的脑细胞。&rdo;

凯文苦笑着举手投降：&ldo;当我没说。&rdo;

&ldo;谢谢。&rdo;

我转身推门进入办公室，只有近乎麻木的忙碌才能令我恢复战斗激情，物竞天择是商界规则，作为领袖，我的头脑就好像一台计算机，什么都不能落下，满满的计划表给手下这些年轻人加入源源不断的热力。

莉莉端进来一杯黑咖啡，我喝了一口，然后拨丹尼尔的内线：&ldo;42号广告牌的损失由我们负担，别让范斯高抓把柄。&rdo;

&ldo;老板英明。&rdo;

这时老搭档迈尔斯已经跨进来，给我递上莫德赛糙案：&ldo;莫妮卡、麦克的工作效率值得嘉奖。&rdo;接着就直捣主题，&ldo;去香港，有没有忘记给我收集情报啊？&rdo;

顺手从抽屉里取出一叠设计稿给他：&ldo;早知道你会问我要，哪，香港同业的绝密人才库资料，我没来得及整理，你自己看吧。&rdo;

&ldo;好本事，不愧是布莱恩，待我回去仔细研究，说不定能掏到宝。&rdo;

&ldo;祝君好运。&rdo;

迈尔斯乐呵呵地捧着一堆资料走了，他一直想为风行物色更顶尖更投契的平面设计师，几乎在世界各地搜刮人才，不过收效甚微，要知道，他是个对自己苛刻对别人更苛刻的艺术总监。

我拨电话给堂娜姐，对面劈头就是一句：&ldo;长话短说，别浪费我电话费，我被困穷乡僻壤，已经快用光身边的盘缠。&rdo;

这女人总有方法让人忍俊不禁：&ldo;我立即派手下来救你。&rdo;

&ldo;不必，我有手有脚，还有美貌，肯定安全杀回来继续替你这小老板卖命。对了，你有没有拐个香港女仔回来？&rdo;

&ldo;怕要让你失望了。&rdo;

&ldo;这么英俊全能的男人私生活自然是神秘的啦，不想说就算了，堂娜姐只是提醒你：如果遇到真心的人不要错过。&rdo;

&ldo;嗯，我会的。&rdo;轻叹。

挂断电话发了会儿呆，打开手边的首饰盒，里面躺着本预备送给莫华的黑珍珠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