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州城最近新开了一家赌场,生意非常火爆,据传这个赌场的幕后老板原是洛阳城内的大豪绅,之前也是一位纵横四海的人物,后来被朝廷所迫,就躲到了贝州。
在贝州,朝廷并不算天,主导贝州之地的是“佛子”王则,所以赌场的幕后老板,原洛阳豪绅朱孝武来到贝州的第一件事,便准备去佛子那里拜码头。
王则此人很神秘,一般人很难见到,朱孝武打听多日,都没有人敢告诉他王则的具体位置。
直到有一天,一个衙役找上了门,朱孝武这才见到了佛子最信任的手下张峦,张峦是贝州府衙的一名小吏,同时他还有第二个身份,那便是贝州白莲教的二当家。
张峦与朱孝武见面的地方是在一家酒楼里,朱孝武走南闯北多年,一眼便看出了这家酒楼的不凡之处,酒楼的那些活计们脚大手粗的,一看都是江湖上的好手。
张峦是个身材偏胖的中年人,看起来很富态,但双眼却冒着精光,这种人就像一只毒蛇,平常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一旦惹到了,他便会躲在暗地里咬你一口,这一口绝对是入木三分,让你终身难忘。
朱孝武大笑着走上前弯腰行礼道:“朱孝武见过张公。”
张峦把身边的侍女打发走,连忙站了起来扶起朱孝武笑道:“孝武兄的大名,张峦也是如雷贯耳,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两人分主宾落座后,张鸾拍了拍手,两个只穿着纱衣的女孩便进来了,身材凹凸有致,长得也非常漂亮,但就是双眼无神,透光纱衣,还能看见这两个女孩的后背上有一朵巨大的莲花文身。
张峦把一个女孩抱在怀里,大手不禁的在女孩身上游走,另一个女孩则来到了朱孝武身旁,朱孝武也是欢场老手,自然不会客气。
酒过三巡,张峦笑着问道:“朱兄不在洛阳发财,怎么来到我贝州这偏僻之地了呢?”
朱孝武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怒道:“实不相瞒,张公,活不下去了,小皇帝自从登基后,就派他的爪牙到处抓人,尤其是兄弟这种手里不干净,又有点钱财的人,正是他们立威最好的靶子,老夫好几个兄弟都被朝廷给抓走了,至今下落不明,老夫无奈之下,只好撇下家眷潜逃,要是再不走,全家老少估计都活不下去。”
“朝廷可恨。”张峦怒骂道。
朱孝武小声的说道:“张公,您身为朝廷命官……”
张峦大笑道:“无妨,贝州是我张峦的天下,朝廷还管不着,朱兄也是文韬武略之人,不知有没有兴趣与我张峦共谋天下?”
朱孝武吓了一大跳,面色慌张,手中的酒杯没拿稳落在了地上。
张峦打了个哈哈道:“朱兄,不必在意,张某人开玩笑呢。”
“哈哈,原来如此。”朱孝武干笑两声道。
见朱孝武与自己不是一路人,张峦便没有招待他的意思了,两人又闲谈了几句,张峦收了朱孝武的礼物,同意朱孝武可以在贝州开设赌场的请求,然后便送客了。
朱孝武离开后,张峦不禁叹道:“哎,世上多是贪生怕死、蝇营狗苟之辈啊。”
就这样,一家名叫吉祥赌场的赌场便在贝州开业了,与其他赌场不同的是:在贝州开设赌场不拜关二爷,而是拜一尊弥勒佛像。
这一天,朱孝武正在练武,一只信鸽扑棱棱的飞了过来。